“公子!”毛遠也顧不上刺客,忙解下外衫要給公子披上。
寄月沒想到裴沂琛的衣裳如此不經劃!蒼天有眼,她真沒想劃這麼大一個口子。
古人曰,非禮勿視。她真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胸膛。
就是此刻,趁裴沂琛和毛遠二人無暇其他,寄月噌地一下從窗戶竄了出去。錯過了身後裴沂琛眼底的怒意。
“公子,我去追!”毛遠提劍就要往外追。
“不必了,你追不上她。”裴沂琛轉身去內室。
毛遠站在原地,懊惱自己學藝不精。
刺客都潛進公子房間了,他還睡得跟豬一樣,毫無察覺。
過了一會,裴沂琛換了件新衣裳走到書案前。
掃了眼案上的公文,都被那人翻過了。
哪怕那人重新放回了原位,但位置終究會與原來有細微差別。
裴沂琛見毛遠慚愧的神情,出聲道:“那女子是個高手。你沒發現很正常。她的身手在你之上。”
連他都是聽到細微的抽屜聲才醒。那人已在他屋內行動多時。
“這世間除了自在穀,竟然還有如此好身手的女子。”毛遠的眼睛瞪得特圓。
裴沂琛憶起方才那女子看向他胸膛時雙眼升起的亮光,一股從未有過的羞辱感席上心頭。
“今晚她的目的沒有達成,說不定下次還會來。到時,勢必要抓住她。”裴沂琛微眯雙眼,“回去睡覺吧。”
“公子,我會盡快查到此人。”毛遠拱手離開。
裴沂琛繼續躺下睡覺。
這邊,寄月幾個閃身回到屋內,脫下夜行衣,靈力一震,夜行衣化成灰燼掉落在房裏的雜物盆裏。
真是出師不利啊。
她就帶了這一套夜行衣啊,啥事沒幹成,夜行衣沒體現任何價值就沒了。
翌日,寄月按時早起,提著膳盒給裴沂琛送飯。
毛遠依舊持劍站在門外,眼底的黑眼圈告訴眾人他昨晚沒睡好。
寄月毫不心虛地遞上膳盒,毛遠順手接過。
兩人通過這幾天的膳食交接,無需任何語言,隻憑眼神交流就可以完成。
毛遠不經意瞄了下寄月的眼睛,一雙漂亮的狐狸眼,跟昨晚女刺客的杏眼不一樣。
寄月從容不迫地轉身離開。
寄月回到丫鬟院子,秋雨和冬竹坐在院裏曬著秋日的太陽。
現在秋雨和冬竹對她的敵意又消失了,估計是發現大公子僅僅隻是使喚寄月送飯並沒有其他舉動吧。
她們都是一樣的人,都入不了大公子的眼。
寄月打開房門,讓陽光曬曬屋內。
就在這時,毛遠帶著一隊人來到了院前。
“昨晚府中發現一名女刺客,奉大公子令搜查。”
毛遠總是一席黑衣,除了大公子之外,對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年紀看上去比裴沂琛大一點,一張端正的臉,常年習武的身軀精瘦挺拔。
跟在裴沂琛身邊久了,毛遠的周身也沾染了不少威嚴氣質。
春風、秋雨、冬竹哪見過這種場麵,忙把房門打開,讓毛遠帶來的人搜查。
因為搜查的是丫鬟房間,所以真正動手搜查的是隊伍裏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