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毛近毛遠兩兄弟對她來說並不難,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如何在裴沂琛到她房間前趕回家。

隻有拚盡全力了。

寄月在身上幾個穴位點了點,靈力充盈全身,縱身提氣,身形如鬼魅般往前飛。不過一瞬,就將毛近毛遠兩兄弟甩遠了。

“又是此女!”毛遠見前方失去了女子的身影,氣憤不已。

這熟悉的輕功路數,不正是那名尋不到又抓不到的神秘女子嗎!

寄月從未如此著急地趕過路。快到了,希望裴沂琛沒這麼快。

若是被裴沂琛知道,三番兩次看他沐浴洗澡的人就是她,那她就完了。

剛找到證明父皇不是凶手的證據,她得在盟主府待幾天再走。

沒過多久,她趕到自己房間,沒有察覺到附近有別人的氣息。

還好,裴沂琛還未回來。

寄月迅速進屋,撕掉臉上的黑巾,邊走邊脫身上的夜行衣,將疊在床頭的中衣換上。

還沒來得及係好,就聽到門口傳來裴沂琛的聲音:“寄月,你在房間嗎?有急事找你。”

寄月一把將地上的夜行衣塞進被窩裏,用手指梳理下長發,躺進被窩裏,咳了幾聲,捏著嗓子道:“我在。盟主可否等我穿好衣服出來?”

裴沂琛聽到寄月如同剛被叫醒般沙啞的嗓音,麵色沉了沉。

她在房裏,看來那女子確實不是寄月。

“罷了,你繼續睡覺吧。”

裴沂琛在門口放下這句話,提步離開。

聽著裴沂琛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寄月躺回床上,鬆了一口大氣。

感謝那些年跟著師父努力練功的自己。

毛遠與毛近返回盟主府的時候,裴沂琛披一件外袍沉著臉坐在案前喝茶,一杯接一杯。

“砰。”

最後一杯喝下去,裴沂琛將茶杯重重落在桌上。

毛遠和毛近彼此對視一眼,盟主此時心情不佳。

“休息去吧。”裴沂琛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知道那女子必然是又一次跑了。

“是。”毛遠和毛近恭敬抱拳退下了。

屋內再次安靜起來,裴沂琛鬆開緊握的拳頭,躺去床上。

翌日。寄月將在裴沂琛房間查到的證據透露給施燃,囑咐他從凶冥掌這個方向去調查。

對朝廷來說,這是重大的發現。施燃迅速將此消息帶回朝廷。

接下來的時日,裴沂琛每天早出晚歸,處理萬物林的事情。

寄月沒再關注他的事情,倒是自己每天跑去黑衣人的宅院,費盡心思想要撬開黑衣人的嘴。

今天給他的解藥是最後一顆了。這顆藥下去,困住黑衣人的毒就會被完全解掉。

“現在可以說了吧?”寄月將一粒黑色的藥丸放在手心伸到黑衣人眼前。

黑衣人將解藥拿起放入口中,咽下。

服下藥丸,胸口最後一點澀意完全消失。如同束縛多年的鎖鏈被解開,全身心輕鬆下來。

“皇族人。”黑衣人突然道,“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個。我不能背叛我義父。”

黑衣人正是屠戮門的少門主,不過隻是門主收養的義子。門主並不放心他,也給他服了門裏的毒。

“我要回去了。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黑衣人繼續道。

寄月不解:“你的毒都解了,為何還要回去?”

黑衣人:“我還有事情沒辦完。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我順利辦完事,我會回來找你,報答你的解毒之恩。如果我失敗了,解毒恩情就下輩子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