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聲清脆響聲,是無字追星盤落在那石屋廢墟上發出的動靜。殷少平打眼一瞧,那無字追星盤竟摔了個破碎,飛近再一瞧,這才看清楚,那無字追星盤由打一整塊摔裂成了五個大小碎塊。
見了這等情況,殷少平火就不打一處來,大喝道:“廢物!全都是廢物!”說罷手一揚,催出一陣勁力將一旁的石屋廢墟撥開,然後一手淩空一抓,那躺在廢墟中的蓬海便被隔空抓到了殷少平手上。
此時蓬海已然受了極大的內傷,全身好幾處也在石屋倒塌時摔破,正淌著鮮血,十分虛榮,看樣子他還受了不小的內傷。雖然如此,但他此時尚還清醒。
殷少平抓著蓬海衣領,上來就是左右開弓三四十個大嘴巴。打完後,重重一摔,又將蓬海扔到了那廢墟上,摔得暈了過去。
殷少平伸出右腳踩著蓬海腦袋,罵道:“該死,真該死,我這就送你去見閻王。”說罷,右手一抬便準備一掌打在蓬海天靈蓋上,叫他腦袋開花腦漿迸裂而亡。
就在殷少平這一掌準備落下的時候,忽而由打半空中飄來一個女子聲音,道:“且慢!”那聲音悠遠清脆,似小溪流水,似春風拂柳,極是溫婉好聽。
殷少平聽了這話,立馬抬頭一瞧,而後趕緊行了一禮,道:“大小姐?不知您前來有何貴幹?”
來者是大摩羅教教主的女兒白思淩,年方二八,著一身素白蠶絲長裙,腰間係有一根淡綠色薄紗腰帶,長發及腰,膚若羊脂,明眸皓齒,彎眉朱唇,頭上插有一根白玉發簪。白思淩見殷少平給自己行了一禮,於是搖搖手,示意他不用再多禮了,而後道:“父親讓我前來取無字追星盤的。”
殷少平聽了此話,登時臉色一變,當下立馬由打一旁廢墟中將那無字追星盤的碎塊一一拾了起來,而後彎腰弓手遞到白思淩麵前,道:“大小姐,這就是無字追星盤,已被蓬海那廝給毀了,屬下有罪,忘大小姐責罰。”
白思淩將那無字追星盤的碎塊接了過去,然後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半天,這才道:“我剛才都瞧見了。”說罷,白思淩掏出一個隨身小囊,將那些碎塊裝了起來,接著道:“這些碎塊就先暫且交予我吧,我會去找無量仙將它拚好。至於責罰,等你回去後父親他自有發落,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說情。”
殷少平一聽這話,登時心中一樂,但臉上卻依舊如初,道:“多謝大小姐。”
白思淩拿斜眼瞧了瞧一旁暈死過去的蓬海,道:“此番父親還有意讓我帶話,蓬海也算是我教元老了,這次私自偷取無字追星盤本罪該處死,但考慮到他以前為本教立下過汗馬功勞,又救過一次我爹的性命,所以將功抵過饒他不死,廢掉他一身修為再取他一對招子一支胳膊便可了。”
殷少平聽了這話,道:“謹遵教主之命。”說罷,立馬轉身朝自己手下道:“將蓬海這廝拉過去,按照大小姐的吩咐辦了。”話音才落,一旁幾人便立馬走上前來,將蓬海搭走。
白思淩道:“事情辦完了,我這就先走了。”說罷,足下一輕似一朵白雲一般飄然上天而去。
白思淩走後,殷少平隨即在一旁找了一塊石頭片,大小重量與那無字追星盤都差不多,然後拿了一塊黑布包好,這才同自己的幾個手下一起離開。
與此同時,滕永青帶著梁羽鵬和鄧昊在烏台木縣尋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由於才經曆過一場惡戰,並且殷少平便是從烏台木縣出發,所以滕永青料定殷少平不會再次返回此處,所以這烏台木縣暫時還是安全的。
經過一上午的休整,三人已然恢複得差不多了。中午吃飯時,梁羽鵬叫了好幾壇子酒,滕永青並未加以阻攔,他知道自己師弟的脾氣,昨晚由於被暗中偷襲,最後又落得倉皇而逃,所以梁羽鵬心中定是氣憤難消,故讓他喝幾口也無妨,以他的修為,這幾壇酒毫不礙事。
三人吃到一半時,由打店外進來一人,那人是典型的玄洲人長相,身長近十尺,膀大腰圓好不魁梧,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古銅色皮膚,頭戴杏色皮帽,身穿褐色皮衣,腳蹬黑色氈靴,看打扮頗有些身家,不像是來這等小地方吃飯喝酒的人。
那人進到店內,並不立馬找個地方坐下,而是像根柱子一般直立在店門口,拿雙眼在店內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掃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