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多久,隻見由打二樓下來四位姑娘。
打頭的一位著一身紫色衣衫,粉頰朱唇,似紫薇一朵,美貌絕倫。二一位襲一身淡青色衣衫,長發及腰,似曼陀一朵,當真是貌似流水顏若雲。三一位穿一身淺黃色衣衫,明眸皓齒,似月季一株,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最後一位,隻見全身粉紅一色,婀娜多姿,似海棠一朵,嬌豔欲滴。
那老板娘見了四位姑娘,忙給鄧憶白一一介紹道:“這位便是香兒,若是她陪你喝酒,定讓你今夜醉生夢死。”說罷,老板娘一指第一位姑娘,那姑娘也極為禮貌,見老板娘介紹自己便徐徐屈身行了一禮。
老板娘指著第二位姑娘道:“這位便是嬈兒,這可是太玄城裏的頭一副好嗓子。”那姑娘見此,也行了一禮。
老板娘指著第三位姑娘道:“這位便是秋兒,畫技不凡,不論是你畫她還是她畫你,肯定都美妙得緊。”說罷,老板娘指著最後一位姑娘道:“這最後一位,便是紅兒,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正可謂才貌雙全。”
鄧憶白將這四位姑娘一一掃了一眼,並未搭話。老板娘見此,忙道:“怎麼樣,小公子,看中了哪一個啊?”
就在此時,鄧憶白與那位名為嬈兒的女子四目相對了一眼,這不看不打緊,一看登時惹得鄧憶白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一張俊俏白淨的小臉此時也瞬間變作緋紅。鄧憶白心知不妙,自己定力不深,隻怕等會兒會出什麼亂子,當下便默默運起《少陽玄心訣》試圖將這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熱血勁兒給壓下去,怎知暗中呼吸吐納了一番愣是沒有半分作用。
雖說如此,但自打剛才與那嬈兒對視了一眼,鄧憶白便覺得那女子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魔力吸引著自己,不自覺間鄧昊竟時不時朝那嬈兒瞄去。那老板娘也十分擅長察言觀色,見鄧憶白不住瞧看著嬈兒,當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立馬道:“嬈兒,你過來陪公子去三樓。”說罷,那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便緩步來到鄧憶白身旁,要將他從座位上扶起來。可莫名其妙的是,鄧憶白死活就是不肯起來,那老板娘見此,更是心一橫,吩咐幾個傭人連推帶拽,將鄧憶白送到了三樓包廂。
二人進屋後,鄧憶白四下瞧了瞧,隻見這屋內裝飾奢華,正當間是一張紅木圓桌,上麵已經擺上了菜肴和酒水。左手邊是一個隔間,裏麵放有木床一張,兩屋之間用薄紗隔開。右手邊牆上掛有山水畫一張,畫兩邊放有鮮花兩盆。鮮花正當間稍前一點,放有木椅一張,木椅旁放有琵琶一把。
鄧憶白見此,也覺得沒甚麼好玩的,雖然地方華麗,但華而不實,基本上沒什麼可以玩的。倒是那桌上的飯菜很是合鄧憶白的胃口,且鄧憶白一直未曾吃晚飯,剛才吃了幾口糕點根本不夠塞牙縫的,遂趕緊坐到桌子旁準備吃飯。
可剛準備拿筷子,鄧憶白陡然間記起來,身邊還有一人,便趕緊扭頭說道:“嬈……姑娘,過來一齊吃些東西吧。”
萬沒想到,剛才還穿著衣衫的嬈兒此時卻已脫得隻剩下肚兜兒了。鄧憶白見此,不禁全身血脈噴張,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仿似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見此,鄧憶白趕緊扭過頭去,生怕多看一眼。
嬈兒望著鄧憶白憋得通紅的臉,不禁撲哧一笑,暗自道:這人當真是有意思的很,還害羞,這麼多年來我倒是第一次見著這種人。隻聽得嬈兒開口道:“小女子複姓上官,公子叫我嬈兒便可。不知公子貴姓?”
鄧憶白隻是自顧自的低頭吃東西,聽了此話,微微停住夾菜的筷子,道:“免貴姓鄧。”說完,繼續埋頭吃菜。
上官嬈兒坐到那畫前的木椅上,抱起琵琶,道:“既然鄧公子是來聽曲兒的,那我就為鄧公子唱一曲。”說罷,便開始調試琵琶弦,過了片刻隻聽得一陣清脆悠揚的琵琶聲在這屋內徐徐蕩漾開來。
這上官嬈兒的琴藝的確了得,隻聽得那琵琶時而似溪流,時而似繁星,時而似秋風,時而似遠山。待曲至一半,上官嬈兒便張口唱來。
“碧波照明月,銀光散布波濤間。
孤舟遊滄海,恰似紅樓水中懸。
微風拂白麵,東西南北隨它去。
明眸眺天邊,不羨鴛鴦隻羨仙。
星辰燭火,遙相輝映;蒼穹碧海,一線相連。
遠影孤帆,不覺寂寞;有君相伴,此生不怨。
奈何寂寞無處訴,隻把舊曲新詞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