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政。
出生於新世紀開始的第一年。
小時候,可能是因為家庭的緣故,長大後的我性格變得很是孤僻。
從我開始記事起,父母便時常吵架,不久二人便離了婚,各奔東西!而我作為獨生子,便被判給了父親的一方。
也許是諸多不幸相繼,我七歲那年父親便因為肝癌晚期而撒手人寰。
無奈,我隻能回到農村跟隨爺爺奶奶生活,更令人絕望的是三年後的一個晚上,真正陪伴我隻有三年的爺爺也去世了。
因此,相比於那些無憂無慮孩子的童年,我的童年卻是一個又一個的親人離我而去。
不幸中的萬幸,從小跟隨奶奶一起生活在貧困農村的我,也算不負奶奶的期望,順利考進了省裏的一所重點高校。
四年的時間很長,但又很短。
時光荏苒,轉眼便是畢業季。
眼看著大四第二學期已近半,宿舍的三位舍友也都相繼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而我卻是宿舍裏最後一個準備離開的。
俗話說畢業季即分手季,當然,我對這句話是嗤之以鼻的,至少這在之前我是如此認為的。
因為真正彼此相愛的人,又怎麼可能隻因畢業而分手呢?
我之所以最後一個準備離開,正是因為我三年以來一直深愛的那個女孩。
或許是昨晚上和宿舍的幾個哥們喝得有點多,這天早上便早早被一泡尿給生生憋醒。
放完水,剛回宿舍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我揉了揉眼睛,隨手接起來電話。
“寶兒,起來沒?”
來電的正是我的女友。
“那個,政哥,有件事我想對你說一聲。”
聽著手機裏麵傳來女友略微有些猶豫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
“啥事,你直接說就行了唄,我們倆之間還需要來這一套嗎?!”
雖然感覺這次這姑娘有點反常,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不是,你這人呀!”
“行了,晚上八點,老地方見,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不等我回複,便聽到對方掛斷了電話。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這時剛從上鋪下來,準備去洗漱,看了一眼拿著手機發呆的我。
“惹嫂子生氣了?”
“女人嘛,有時候就愛鬧小脾氣,找時間哄一哄就沒事了。”舍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四月初的西北大陸,隨著夜幕降臨,顯得又有幾分涼意。
不過校門口的街道上還是像往常一樣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輪不息的士來回穿梭在街道上,兩邊店鋪燈光加上路邊的路燈將街道照的格外明亮,街邊賣燒烤的小販們,時不時地招呼著過往的小情侶過來消費……
隨著夜幕的降臨,我早早到了女友所在的宿舍樓下。
“寶兒,我在你們宿舍樓下呢!”
這一條微信消息的發出不到十分鍾,我便看她身穿一條黑色的連衣裙走了出來。
也許是錯覺吧!今天的她打扮得很美!一米六五的身高,配上黑色的連衣裙、披肩的秀發、臉上的淡妝使她在人群中異常耀眼。
“今天的你很美!”
我連忙過去牽起了她的手,笑嘻嘻地誇讚了一番。
學校後山的夜景很迷人,同時這裏也是眾多情侶約會的“秘密聖地”。
“你說我們倆最終真能走到一起嗎?”
山坡的涼亭裏,她依偎在我懷中,目光眺望著遠方問道。
我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安慰著她:“傻瓜!肯定能!”
“對了,你帶身份證了嗎?”她突然站起打斷了我的自言自語。
“身份證?”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對,我們今晚上,就,就不回宿舍了!”說完,她有些麵色潮紅了低下了頭。
“難不成,這姑娘今天?哈哈,三年了,哥們今天終於要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