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5年11月5日,那天的一幕幕的事情雖然過了50年今天我想起來依然曆曆在目。
那時我的23歲,雖然大學畢業已經好幾年了,生在小富之家,說是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吧,但是自從一畢業就陷入了青年迷茫,看看這個,幹幹那個,沒個長性。隻因為學了個工商管理,也不知道這進不了工商局上班,學這玩意有啥用,一直是零敲碎打的過日子,不像別的同學那樣一出到社會,家裏給找好了工作,有的接班去幹了國企,有的去考公考編,最差的也是去和自己老爸幹個買賣,至少人家都工作穩定,吃喝不愁。 再看看我自己,今天去給人家當個導遊,帶著別人去吃吃喝喝,對付個購物差價。明天去幫別人買個機票,賺幾千的航空積分,雖說不是錢,但是下次你給別人買機票時不就套出現金了嗎?雖說這麼過日子有時候來錢也挺快,但他架不住它沒什麼發展的空間也學不到什麼,雖說那時候的我二十幾歲,愣頭愣腦的,覺得有錢買酒喝有錢買煙抽就算好日子了,但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隱隱的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不是多有前瞻性啊,主要是覺得這麼混日子怪無聊的。幸好身邊有群朋友,那時候覺得也算是振臂一呼“我請大家個飯,聚一聚啊”就能來上十來個人。自己覺得綠林好漢也就找個能力吧。
今天就是我豪氣幹雲的好日子,叫上7,8好友彙聚一堂,胡同口的小燒烤店走起,咱們不醉不歸。主要是表親家二姨的朋友找我買幾張機票,兌了個差價,幾百塊又進了口袋。有錢咱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金樽怎能空對月是不是?來赴約的朋友也都是做旅遊這行當的朋友,主要是咱那時候也不認識別的人。一共來了4女3男,秉承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我一向注重狼肉比例要協調。
小燒烤是我們這邊的特色,我們這個城市,號稱著重工業靠工廠,輕工業靠燒烤,不過這也都是在90年代初期,之後各大工廠都轉型倒閉之後,我們這的小燒烤也提升了一個檔次,搖身一變就成了重工業,輕工業被蹦迪喊麥取代了。那時候我對蹦迪喊麥也頗有建樹,那都是後話了,今天就隻說這燒烤。我們這的燒烤是每座一個小爐子,一般是白鋼的,也有銅的,講究的裏麵在乎上一層黃泥,號稱是泥爐烤肉。騙騙外地人還行,糊上一層泥巴就是為了防止爐子裂,可以保護爐子多用幾年。你要說那白鋼和銅的爐子還能烤壞?那你是不知道,他們做的有多薄,每天再用大鋼刷蹭上幾回,那邊緣就和小刀片似的,有時候兩夥人喝多了,拿起板凳招呼沒人怕,你要是拿火鉗鉤上帶火的爐子,刀鋒物理攻擊加上火焰魔法攻擊,妥妥的大殺器。
今天我們約的是晚上6點,因為5點半各路旅行社才下班,我們這東北到了冬天4點多天就開始黑了,6點路燈都開了好一陣了。我第一個到了飯店,我選的地方,肯定離我單位近一點啊。畢竟是老子花錢。人窮愛裝就是那時候的精神狀態,在家抽10塊的,出門至少大雲往上,花錢就要花在刀刃上。一進飯店,煙,手機,小夾包,那時候的裝逼三件套桌子一拍,老板看到我就迎過來了,這個小店就在我們家門口胡同的盡頭,從我記事開始這個小破屋就是飯店,從家常菜,小火鍋,紅燜羊肉再到現在的燒烤,曆經幾十年是走馬燈一樣換牌子,不變的是食客除了這附近的老鄰居,誰能吃飯走到這胡同盡頭,開在這的飯店老板,統一的高尚品質就是老實,實在,會說話。現在這個燒烤店那時候也開了7-8年了,反正我初中畢業那年好像就是燒烤了。這裏的老板是夫妻兩個人,男的主勺,女的招呼客人下下單子,我記得剛開業時候還有個小服務員,後來好像開了一年不到就隻剩夫妻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