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股涼意,我驚醒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的頭很重,感覺好像睡了好幾天那樣,我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頭。看到左右雙臂上的血管和肌肉都似乎比以前明顯,很有力量的感覺,像一個經常運動的人的胳膊,但就是不像是我自己的胳膊。我看著這對胳膊有點發呆。這時注意到一件女式睡裙蓋在我身上。好像在哪裏見過,哦想起來了是昨天那個“炸毛”文娟的,那個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臉就浮現在我的記憶裏。正在努力回憶著昨晚是不是夢境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我下意識的把身上的東西往上麵拉了拉,畢竟我昨天是光著上半身暈倒的,要不也不會冷醒。打開門的正是昨天晚上在前台的那個小姑娘,她看到我再往身上拉著一件女式白睡裙,我感覺她的臉都抽搐了一下。之後又故作鎮靜的說:“叫了一中午的門了,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呢,才開的門,你可別誤會,特別投訴我。”我看她有點驚慌又有點淩亂的樣子,覺得她這個人還挺有趣的。然後她說:“你快點收拾收拾,一會下午2點就要退房了,要不你還要再花一天房費哦!”我點頭說:“好的,你先出去吧,我都沒穿。”羞的她轉頭就跑了。
起身看著身體上的肌肉好像也明顯了很多,我一想起昨天是師傅出手簪子一舉擊倒了“炸毛”,我拿出簪子問師傅:“師傅,昨天你把那個炸毛文娟怎麼樣了?她也是個傀儡嗎?”
“不是,她是個妖,一個可以通過吸收活人血肉修行的妖。”
“那師傅你把他吞噬煉化了?。”我忙問。
“對了一半,我隻是把煉化了,並沒有吞噬。”師傅說到這頓了頓。接著說:“煉化後把她的精魄輸入了你的身體。我是靈,可以煉化實體的妖,但我都不能吸收吞噬他們。與其浪費了不如就給你補身了。你沒有感覺,你今天身體特別有力量?”
我試著動了動腿腳,說:“好像真的輕鬆了許多。”
“除了強身健體,吞噬妖的精魄還可以幫你突破人類肉身的極限。”師父說。
“突破人類的極限?那會變成什麼?”我滿懷期待地問。
“會變成一個厲害的人。”師父說。
“… …”
收拾妥當我走出房間退了房,前台小姑娘表現得很平靜,幾乎看都沒有看我。我走出旅館,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小聲問師傅:“文娟如果是妖,那她家不就是一家子的妖?”
“那是肯定的。”師傅回答。
“那小紀和她們家接觸那麼多,為什麼沒有吞噬他?”我急忙問。
“妖也有自己生活的環境,既然選擇在人類聚集的地方生活就也會遵守基本的原則,這樣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妖的本性,做到兔子不吃窩邊草。”師父說。
“但是那為什麼昨天還想吃了我?我們可是經人介紹的啊,這樣不會招惹麻煩嗎?”我緊接著問。
“那是因為她發現了你身上不一樣的獨特之處。”師父說。
“那是什麼呢?”我有點慌。
“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師傅說:“你慢慢就知道了。”
一邊說一邊走,我下意識地就走到了公司樓下。tmd,今天還要上班,我突然意識到昨天早退今天遲到,我可能工作不保了。我就好像霜打了蔫的狗尾巴草一樣低著頭準備去和老板說點好話,服個軟保住飯碗。
坐著電梯上樓,遠遠的我就看到老板在自己辦公室裏咆哮,門口的小紀看了我,趁我路過他的時候說:“你死定了,老板正在發瘋,我說你可能早上有業務出去跑了,你趕快想個理由,要不然你今天一點慘了。”這個死小紀,編理由都不會你說我生病了啊,說跑業務,業務是說編就能編出來的嗎?昨天還給我介紹個“妖”,最客氣的是真妖,妖孽的妖。心裏罵著小紀,看到老板一手拿著電話罵著街,一手隔著他辦公室的玻璃向我揮手讓我進去。我本著伸頭一刀,低頭一刀的精神走進老板的辦公室。好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