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人約定好下次收貨時間,地點定在餘春雁家,並把設計圖紙留給餘春雁,讓嚴莉莉二人來她家看,交代完後便紛紛告辭了。
離開前,舒婉拜托餘春雁幫忙盯著,有事情可以去城裏找她,說著寫下住址。
餘春雁答應,欲言又止,“舒婉,你打算住城裏不回來啦?”
“嗯,城裏做生意方便些,不用跑來跑去。”
餘春雁為舒婉操心,“你去城裏住,霍營長可怎麼辦?你們兩分開住,不怕狐狸精把他勾跑啦。”
“破壞軍婚是重罪,別人不敢的。”
舒婉笑著說,臉上不見一絲擔心。
見餘春雁還想繼續說,連忙打住,“嫂子別擔心啦!下回我過來的時候,希望能收到更多的衣服。”
“肯定的,我現在啊除了吃飯睡覺,有空的時候就在做,感覺多幹幾次,海鷗手表也能給我男人拿下來。”餘春雁臉上洋溢著笑。
二人又聊了幾句,餘春雁有些不舍,“現在就走?不見見霍營長?”
“不用了,我得趕公交。”
“好吧。”
告別餘春雁,舒婉拎著東西往公交站走。
她有些慶幸餘嫂子沒做太多,否則恐怕她還拿不動,饒是現在,她的手被塑料袋勒得生疼。下回再來,要多叫個人拎東西了。
舒婉在路上走著,一輛吉普緩緩停在跟前。
時間倒退一分鍾前。
婁政委正為愈加臨近的周一感到煩惱,尤其聽說舒婉還搬走離開大院了,裏頭沒霍正曄那小子的許可默認,他不信。
當時他倆的結婚報告還是他打的呢,短短一年就離婚,簡直把婚姻當兒戲!
原本還想著找時間做做思想工作,那小子以備戰演練為理由拒絕,想找舒婉,舒婉還搬家了,婁政委不可謂不鬱悶。
難道真沒法子了?
婁政委坐在車上,煩躁地往外看。一眼便看到孤零零走在路上的舒婉,他捏了捏鼻梁,確定不是錯覺。
“小李,前麵在走的是不是舒婉?”
“是她。”
婁政委一喜,這不是打瞌睡來了枕頭,正是時候嗎?
車子在舒婉跟前緩緩停下,車窗打開露出一張憨厚的臉。
小李問:“同誌,是要進城嗎?”
舒婉點頭。
小李熱絡道:“車上的是婁政委,剛好也進城,可以順便送你。”
舒婉回過神時已經坐在車上了,她坐在後座,旁邊坐著是個盯著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有些眼熟。
見中年男人穿著軍裝,舒婉放下警惕,這年頭軍人代表安全感。
“感謝婁政委熱心送我一程,托您的福,進城省了不少力。”
婁政委見舒婉說話的樣子大方得體,神色坦然,不見諂媚討好,絲毫沒有傳聞中的蠻橫無理。
“這麼晚了,進城幹什麼?”婁政委問。
“我住在城裏。”舒婉說道。
婁政委感慨,“城裏好啊,熱鬧有人氣,幹什麼事都方便,不像大院位置偏,沒什麼好玩的。”
“但大院裏住的都是軍人家屬,離部隊近,能和家人在一起,這才最重要。”
婁政委止不住點頭,表情柔和,對舒婉印象更好了,能說出這話的人必定不是什麼壞人,明事理有素質。
但一想到壓著的離婚報告,婁政委的好心情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