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容易放棄的人，既然舒婉行不通，換個人好了。
婁政委叫來霍正曄。
霍正曄一襲筆挺軍裝，大步流星，“婁政委，你改變主意了？”
婁政委氣罵，“滾滾滾，還沒到周一！周一你過來我馬上同意！”
“那找我什麼事？”
“關於軍裝改良的，我想了想，雖然上頭選擇咱們作為實驗點，那咱們應該起到帶頭表彰作用，從人選上來說，咱們可以讓軍人家屬也參與進來，大院不少人會做衣服，還有人賣衣服。”
霍正曄：……你就直接說舒婉名字好了。
婁政委輕咳一聲，“我看舒婉挺合適的。”
霍正曄：能不合適嗎？您照著她說的。
“既然您已經決定，我沒意見。”霍正曄說道。
“是這樣的，我和舒婉提過，但她沒答應。”說這話時，婁政委還有些尷尬。
霍正曄一愣，有些驚訝，“為什麼？”
婁政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霍正曄，“可能有什麼顧慮吧，畢竟參加的身份是軍人家屬。”
霍正曄沉默，一時間心裏有些複雜，同時又有些惱怒和挫敗。舒婉就這麼想和自己撇清關係，甚至不惜放棄前途？
“我看得出舒婉想參加，但她還是拒絕了，你替我勸勸她。”
霍正曄沉默半晌，“我會讓她同意的。”
“那成啊，周一我可不接報告了啊。”婁政委笑著打趣。
霍正曄嗯了一聲，這幾天壓在心頭的鬱悶猛地一鬆，心情神奇般地好轉了些，連帶著緊皺的眉頭舒展。
婁政委發現霍正曄的變化，“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後悔離婚了。”
“不可能。”霍正曄斷然否認。
他的臉上有被戳穿的惱怒，死不承認的倔強，還有沒意識到的迷茫，唯獨沒有無法離婚的無力感和憤怒。
在婁政委看來，霍正曄還沒有下定決心離婚，或者說他其實不想離婚。
既然如此，難道想離婚的是舒婉？
怎麼可能？舒婉癡迷這小子鬧得滿大院知道。婁政委連忙把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
另一邊，霍正曄找到人時，舒婉正在擺攤賣衣服。
舒婉拿著衣服，左右比劃，嘴裏綿綿不絕蹦出話，向客戶推銷產品。
霍正曄從沒見過這麼鮮活的舒婉，她的笑容極盛，帶著染人的魔力，仿佛發著光，牢牢占據視線。
以前的舒婉好吃懶做，眉宇全是戾氣和怨天尤人的抱怨喋喋不休，和眼前鮮活生動，積極向上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她像是團火，遙遙看著她，便能感受到生命力。
霍正曄感覺平緩跳動的心髒忽然亂了一瞬。
舒婉賣完最後一件衣服，收拾完東西，正打算回家。
霍正曄長腿邁開，徑直拿過舒婉手上的東西。
“我送你回家，然後聊聊。”
“……好吧。”
二人一前一後走著，到家後，舒婉讓霍正曄把東西放下，開門見山，“明天周一，不用過來提醒我，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