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客戶似乎不喜歡自己。許曉靈對此有清晰的認知，她不再說話，指了個方向，默默退遠了。
白倩柔把自己看上的衣服，一股腦全拿進試衣間，至少有十來件。
一件件換上，站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又脫下扔到一旁，轉身又拿了另一批衣服進試衣間。
來回幾次，店裏的衣服幾乎被白倩柔試了個遍，最後隻看上了兩件衣服，一件外套，一件穿在裏麵的內襯。
白倩柔已經換上新衣服，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圈，看上去很滿意。
“結賬。”
“好嘞，外套六十塊，內襯八塊，一共六十八塊。”
李勝男飛速過來結賬，許曉靈低頭整理試穿過的衣服，一件一件展開鋪平掛起來，收拾到一半時，動作頓住。
隻見衣服上有一抹紅色的印跡。
許曉靈連忙看了其他衣服，幾乎所有的都有，隻是或大或小的區別罷了。
有些血跡還是紅色的，剛染上不久，還沒氧化，基本確定是客人剛試過沾上的。
許曉靈第一次碰到這事兒，店裏的成品衣服幾乎所有都遭殃了，許曉靈急得六神無主，她扯了扯李勝男，小聲說：“師姐，店裏的衣服都有這個。”
說著許曉靈把一件沾上紅色的衣服拿給她看。
李勝男一瞅，臉色微變，“怎麼回事？”
“應該是客人試穿時不小心沾上的。”
李勝男抱怨，“你怎麼不小心點，惹出這種事來，麻煩死了。”
“師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許曉靈內疚地低下頭。
白倩柔結完賬就要走，李勝男喊住她，“等等，先別走。”
白倩柔停下來，一臉不耐煩。
她的肚子隱隱泛痛，大姨媽似乎來了。
“什麼事？”
李勝男搓了搓手，“您剛剛在本店試穿的衣服，現在有點問題。”
說著李勝男把沾上血跡的衣服給白倩柔看，“這個血跡，幾乎所有的衣服都有。”
白倩柔翻了個白眼，“所以呢，你不會要說是我做的吧？你們自己衣服髒了吧唧的，怪在我頭上？我還追究你們店鋪呢，這麼髒的衣服還敢讓我試穿。”
白倩柔說的那叫個理直氣壯，這讓李勝男有些懵，難道是誤會？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白倩柔扯著嗓子大聲說：“大家快來看看這家黑店，髒了吧唧的衣服拿給客人穿，試穿過後要我負責，怎麼這麼缺德啊，誠心欺負我是不？”
說到後麵，白倩柔說話聲變得哽咽，圍上來的觀眾頓時同情心起，一股腦討伐裁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