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男完全不敢相信，與其相信是許曉靈設計的，倒不如更加願意相信這其實是舒婉設計出來，冠上許曉靈名字。
震驚過後，方秋文很快回過神，麵上裝作一副失望的表情。
“曉靈，你因為我把你趕出師門，懷恨在心，所以陷害我是嗎？”
聞言，許曉靈難以相信地抬頭，望向她，仿佛第一次認識方秋文。
方秋文大聲說道：“這位是我徒弟，因為某事某人要和我斷絕關係，我不答應，她就破口大罵，無奈下，我隻能答應。”方秋文說的可憐又無辜，博得不少人同情。
台下嘩然，方秋文說的某人不會是舒婉吧？舒婉在其中挑撥離間，還要把方秋文的心血占為己有？
眾人指責的目光投向舒婉和許曉靈。
許曉靈捏緊了拳頭，心裏對方秋文已經失望透頂，最後一絲師徒情已斷。
舒婉緩緩開口：“事情由這件作品開始，不如先聽曉靈說，再想其他的不遲。”
“保不準你有備而來，早準備好了。”李勝男找到時機台下大叫。
聞言，舒婉笑了笑，“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會因為別人對作品的研究解讀，便認為作品不是自己的嗎？”
眾人搖頭，自己設計的，別人無論如何解讀，始終沒有設計者的深入透徹，更別提靈光乍泄的想法。
“聽她說說。”
舒婉用眼神鼓勵許曉靈開口。
許曉靈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設計過程，思路，想法娓娓道來。
許曉靈的語言說的直白淺顯，沒有什麼專業名詞，隻是把剛開始到結束的思路說出來而已。
她說的真誠認真，說到想法時，一閃而過的興奮更不似作假。
眾人沉默了。
一個半天憋不出句話，一個娓娓道來，清晰明了的闡述者，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說到最後，許曉靈掏出殺手鐧，“我屋裏還有草稿，可以證明。”
婁政委立即讓人過去拿了。
沒過一會兒，那人回來，手上拿著厚厚一遝草稿紙。
看著上麵從開始模糊到後來的成型作品，徹底證實許曉靈是作品設計者。
方秋文抖著嘴唇，怨懟地看向許曉靈，“你滿意了？我真後悔讓你進門，當我的徒弟。”
許曉靈的目光沒有退讓，反而直視她，“你心自問，你有把我當徒弟嗎？”
方秋文看著許曉靈眼底的冷漠，恍然發現，她真的失去這個小徒弟了。雖然一早就想把她趕出去，但她不應該是被拋棄的！
事情敗露，四方投來鄙夷的目光。
方秋文抿嘴，“我是她師父，她的設計就是我的設計，我拿來用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剛剛你還說已經斷絕關係了。”孫紫寧嗤笑一聲，心裏暗爽。
方秋文臉色難看，“那是氣話，當不得真。”
“方女士，你這聲徒弟我受不起。”許曉靈淡淡地說道。
婁政委臉色難看，他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兒！
不是讓人監視方秋文嗎？為什麼沒有人來彙報？
婁政委麵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