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漂亮的女人,林興業的發亮的目光一點點黯淡。

“你不要雞鴨鵝,隻要那些沒用的羽毛?”

舒婉點頭,“是的。”

“我現在心情不好,沒空和你開玩笑,我再問一遍,你隻要羽毛?”林興業板著臉,語氣不善。

舒婉反而問道:“林廠長,你知道羽絨服吧?”

羽絨服?

林興業還有點印象,上回小姨子從國外回來,穿著的那件厚厚的蓬鬆的衣服,可不就是嗎?

他記得那玩意兒保暖是挺保暖的,但做工和造型實在不忍直視。

“你打算收購羽毛做羽絨服?”

“是的。”

“那玩意兒國內沒幾個人穿,你做出來也沒人要,我勸你別想了。”林興業歎了口氣,頗為語重心長。或許是自己快失業了,發善心了吧。

林興業心裏苦笑一聲。

“我相信我的判斷,我要購買羽毛。”

見舒婉堅定,林興業不再多說。

“你要的話,自己過去取吧。反正這些也不值錢。”

林興業擺擺手,已經不想說話了,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失業的樣子了。

秘書帶走舒婉。

舒婉跟著員工到了地方,並向對方要來了麻袋,挑挑揀揀裝了兩大袋麻袋。

稱了重量,在她的堅持下,付了錢,才拿著東西往外走。

正走著,迎麵撞上推著自行車的關斌。

此時,關斌的樣子十分狼狽,早上精心抹上發油的頭發結成一溜一溜的,圓潤肥厚的臉頰不複早上的紅潤。

他全身灰撲撲的,褲腿上還有泥點子,狼狽的模樣像剛是經曆一場漫長的馬拉鬆。

如果關斌知道舒婉的想法,一定會抱怨。

可不是馬拉鬆嘛!他倒黴催的,車胎被路上小石子劃破漏氣了,根本騎不了,隻好硬生生推到養殖場。早知如此,就把家裏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起來了,至少輪胎紮破了不心疼。

關斌把早上遭遇的倒黴歸咎到舒婉身上,看她的目光有了幾分抱怨。

“如果早上你跟坐我的車,我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舒婉:????

舒婉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看到關斌眼裏明晃晃的抱怨,舒婉無語了。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他們倆有關係嗎?而且他車子爆胎關她什麼事,多大的臉能說出這種話,況且,她為什麼一定要坐在自行車後座,坐汽車不香嗎?

此刻,舒婉對關斌的印象直接降至冰點,表麵的和平也不想偽裝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關斌被舒婉這一眼,看的不自在,旋即升起惱怒。

“如果以後你想和我在一起,就一定要做我後座上,還有開吉普那男的,你也別聯係,別讓我認為你是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

關斌越說越上頭,後來甚至目光毫不掩飾地掃過舒婉全身,樣子有多猥瑣就多猥瑣。

舒婉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連連後退幾步,和對方拉開更大的距離。

原來關斌打的是這個念頭啊,難怪昨天她就感覺關家對她過分熱情,但這熱情之下又有審視貨物的目光,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