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撓了撓頭,“老霍心情特別不好,你都不知道他最近訓練多瘋狂,他才剛痊愈,我都怕再這麼下去,他的身子毀了。”
“這麼嚴重?”舒婉嘴唇囁嚅,雙手不安地攪在一起,指甲陷入肉裏也沒有知覺,臉上的擔憂藏也藏不住。
有戲!
許陽見狀趁熱打鐵,“我不知道你和老霍有什麼矛盾,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他還在部隊加訓呢,誰勸也不聽。”
“嫂子,如果你還在乎他,請過去勸勸他吧。”
舒婉捏著衣角,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過去能有什麼用?”
“嫂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如果老霍不在乎你,那也不會特意讓我把東西帶給你了!”許陽失望地看了眼舒婉。
舒婉怔愣,擔憂的同時心底升起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理智和擔憂交戰,她知道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不見霍正曄,讓他的感情慢慢變淡,但她心底的擔憂卻緩慢蠶食她的理智。
最終,舒婉咬牙,“好,我跟你去。”
許陽立馬帶舒婉過去,這時,霍妙月正好燒好水出來,“我剛燒好水,你們去哪兒啊?”
“妙月,我去一趟部隊。”舒婉穿著外套,動作有些焦急。
嫂子去部隊幹什麼?難不成是去找表哥的?
想到這兒,霍妙月拍拍胸脯保證,“好嘞,嫂子你放心去,我會把奶奶照顧好的。”
部隊,操練場
霍正曄他穿著負重馬甲,腳上綁著沙袋,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滴落。
他不知道跑了多少圈,身體的疲倦和喉間湧出的鹹腥味沒有讓他的眉頭皺一下,他的腳步沉重而堅定。
盡管他已經處在身體極限邊緣,但他不敢停,隻要一聽下他的腦子便想起那晚舒婉絕情的話,隻要一想起,他心裏便泛起酸酸麻麻的痛意和無力感。
他不能強迫舒婉改變,隻能讓他的腦子不再想舒婉。
他已經跑了不知多久,身體的酸脹感無一不提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霍正曄腳步不停,邁著沉重的步伐跑著。
忽然,一道女聲出現在耳邊。
突破身體極限帶來的後遺症讓他有些恍惚,隱約間似乎聽到舒婉的聲音,霍正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來人。
另一邊,舒婉馬不停蹄到了部隊。
她跟在許陽身後,經過一道道門檻,漫天黃土的操練場隱隱出現在眼前。
“嫂子,老霍就在那兒訓練呢,我去叫他。”許陽語調輕快。
“我跟你一塊去。”
“成,前麵就是操練場,塵土有點多,你受不了就和我說。”
舒婉點了點頭,她跟著許陽身後,一步步靠近。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來過,所以舒婉對此並不陌生。
幾乎在許陽指著的時候,舒婉就往操練場看。
操練場空曠無人,不,不能說沒有人,裏麵有兩個人影。
舒婉走得越近,人影便看的愈加清楚,在她不遠處的人,不是霍正曄還能是誰?
霍正曄麵前站著個女人。
從她的角度看去,女人站在霍正曄麵前,距離格外近,霍正曄正低頭溫柔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