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聞父親的話,葉辰隨即一腦袋的黑線。

他真想說一句,老爹你想錯了!

這幾句,凡是讀書人都會背。別說考狀元了,就是離考秀才,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這時葉母撇了葉昌盛一眼道:“好了孩子他爹,辰兒念了一天的書累了,你就別在這裏添亂了。”

“好,好,好。”

聽聞母親的話,葉辰不禁感覺一陣慚愧。

因為他今天在課堂上,幾乎是神遊太虛了。放學後也沒有好好溫習功課,全想著掙錢的事了。

第二天,又是搖頭晃腦的混過半天。

與昨天不同,今天沒看到牛銅錘的大醜臉。

不出意外,這小子又逃課了。

不過才是正常的,牛家兄弟能隔一天來一次學堂,就算他們上進心滿滿,對的起先生了。

當然逃課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肯定逃不過先生的戒尺。

然而對於從小挨牛老爹藤條的,牛家兄弟來說,先生的戒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柳條罷了。

從學堂出來,葉辰就打算進城,將自己的貨賣出去。可剛出學堂,就被牛銅錘拉走了。

“快,辰哥兒!幫我去撐撐場子!”

“哎呦……你小子慢點兒,發生什麼事兒了?”

被牛銅錘這憨貨一拽,葉辰胳膊差點兒沒脫臼了。

“少爺,老爺還等你吃飯呢!”

見葉辰被拉走,江小五趕緊吆喝了一聲。

感受著牛銅錘的手勁,葉辰知道自己是掙不脫的。

於是便喊了一聲,“你回去和我爹說一聲,就說我和我先生討論功課呢!晚一點在回去!”

“哦。”

被牛銅錘拽著,葉辰不久就來到了一處江邊的亭子。

這個亭子,據說是以前一位致仕的官員修的。這個致仕的官員,經常在此引朋呼友談詩作賦。

因此慢慢的,亭子也就成了此間文人聚會的雅處。由於建於清川江畔,便得名聽潮亭。

“好了,就是這兒!”

直到把葉辰拽到亭子邊,牛銅錘才鬆開了手。

“呼……呼……”

而葉辰喘了一口氣,隨後就在牛銅錘屁股上踹了一腳,“你個死銅錘,想跑死我啊!”

無所謂的拍拍屁股,牛銅錘直接指著亭子說道:“辰哥兒,幫我擺平這兩個老家夥!”

順著牛銅錘的指尖看去,隻見亭子裏兩個騷客正品茗對弈。說他們是騷客,絕對貼切。

因為兩人青杉長袍,對弈之時,還有熏香琴音做伴,就差在腦門上刻著,老子是名人雅士了。

這逼格滿滿的場麵難道還不騷?簡直是騷出天際。

於是沒有猶豫,葉辰轉身對著牛銅錘就是一陣猛踹。

“靠!你這頭蠢牛,你找死啊!”

“懂不懂尊老愛幼!”

“有沒有廉恥之心!”

“哎呦……辰哥兒,你幹嘛踹我,擺平他們啊!”牛銅錘見狀一陣委屈,他不明白,葉辰不幫他的忙,怎麼還反而踹起他來了。

此時葉辰,隻想好好教訓教訓這頭蠢牛。

因為他幹的事情,實在太蠢了!

要知道,這種名人雅士,是你這種泥腿子能惹得起的嗎?真是連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人家隻要說一句話,就能把你打入塵埃。

葉辰的確生氣了。

因為他太知道這些人的能量了。

在古代,這些名人雅士就是輿論的風向標。他們說你壞,所有人都會跟著說你壞。而一旦做實壞的名聲,就很難在洗的白了。

最重要的是,名聲在古代非常重要。

如果做實了壞的名聲,就很難往社會上層爬了。

猛踹了牛銅錘一頓後,葉辰便小聲問道:“你個白癡!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招惹到他們的!”

牛銅錘聽了立刻大叫冤枉,“我哪裏招惹他們了!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我是被逼應戰!”

“狗屁被逼應戰!說實話!”葉辰鄙視了牛銅錘一眼。

“就是他們先惹我的!剛才我在那裏練功,他們非說我是大煞風景,讓我馬上滾開!可惡!這裏可是我先來的,憑什麼要我滾!”

牛銅錘的表情相當不服氣。

葉辰則問了一句,“你練的什麼功?”

“獅吼功!”

“滾!”

牛銅錘剛一說完,葉辰就立刻罵了一句。

葉辰覺得,兩位先生對牛銅錘大煞風景的評價,還是相當中肯的。因為他又不是沒聽過牛家兄弟的嘶吼聲,每次牛老爹抽人。

全村都聽得見。

說他們說破鑼嗓子,都有些抬舉了。

所以就算換了葉辰,他也會讓這家夥滾蛋!

隨後琢磨了一下,葉辰突然疑惑的問道:“咦……不對啊!這兩位老先生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武功的人,以你的體格難道還打不過?”

“狗屁!老子隻用一隻手,就能輕鬆打敗他們!”聽聞葉辰的話,牛銅錘瞬間爆起。

“那你讓我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