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大雪剛剛覆蓋整個城市,人們還沒有習慣冷空氣突然的來臨,打破原來溫暖的環境。
街上的人來匆匆,去匆匆,不曾停住腳步。
就是如此神奇,有些人生來就是如此耀眼,即使穿著普通,沒有獨特裝扮,站在那裏就是獨一無二的風景。
長長的襪掛襖披在身上後背獨特的四個大字引人注目豐華食品廠把初夏整個人都裝進去了,隻露出了小小的腦瓜。
她似乎特別的怕冷,即使戴著棉帽,紅色的圍巾,武裝嚴嚴實實的連腳麵都看不到,還是被凍得哆哆嗦嗦,不瑟瑟發抖。
潔白無瑕的小臉上,被冷風偷偷上了腮紅變得越加嬌豔,眉毛,眼毛被霜披了一層厚厚的衣裳,如同冰雪中的精靈,呼著的聲音帶著白色的霧氣:“烤地瓜,烤地瓜,又香又甜的烤地瓜呀。”
別看她這個模樣,聲音是中氣十足很有活力,路人紛紛被她聲音吸引。
可能現代人壓力太大,失去了活力,每個人都死氣沉沉的,突然出現如此鮮活有趣的生命,在這寒冷冬天,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紛紛側目觀望。
風搖晃還未凋零柳枝沙沙作響,似乎在為小丫頭鼓掌。
天氣突然變冷,寒風的影響,所有人生意都不好,偏偏小丫頭一大蛇皮袋地瓜,全部都賣光了。
小丫頭活動活動凍僵了的四肢,把蛇皮袋塞進海綿寶寶的背包裏,還帶著海綿寶寶招牌式的笑聲,派大星,我們一起出去玩。
就在小丫頭背上小包,推著車往回家趕時手機響了。
見不平一聲吼啊,該收手時就出手啊,風火火闖九州啊
柳城滿臉黑線。
伍野滿臉陰沉可怕,這個沙雕的鈴聲是她沒錯了,為什麼把他拉黑?
伍野又想初夏那個小騙子接電話,實在是因為自己太想她了,不能見麵,就算聽見聲音也能緩解一下心裏的掛念。
另一方麵,又不想初夏接電話,憑什麼初夏給他拉黑了卻接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
柳城,我是陌生男人,那我走?
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嗨依兒呀,嗨唉嗨依兒呀。
鈴聲將要掛斷時,初夏終於意識到自己電話響了,放下手中的東西接聽:“喂,你好。”
對麵聲音一出,伍野下意識屏住呼吸。
柳城見伍野不爭氣的樣子,暗歎也不知道那瘋婆子初夏給他野哥下什麼迷魂藥了?
當年誰不知道伍野1V6連皮都沒破的事紀。
現在這個魂不守舍思春的少年是他野哥。
“喂,再不說話,我要掛了”初夏圓乎乎小臉蛋上滿是不耐煩。
伍野一聽急了伸腳踹向柳城。
柳城:“哎呦!別掛,班長是我,我是柳城呀。”
初夏“柳城…”自己跟柳城幾乎沒有交集,對於他很了解,隻有他是伍野的跟班這一件事。
柳城:“對呀,您不記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初夏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她確實不記得。
柳城:“班長我們今天晚上同學聚會,我去接你。”
“我暫時沒有時間,去不了,咱們有時間再聚吧,不好意思。”初夏語氣疏遠,沒問我有沒有時間,去不去,就來接我,太不尊重人了吧。
柳城:“別呀,班長沒有你一點意思也沒有,可以帶家屬,你可以帶姐夫來給我們看看。”
伍野坐在床上麵目猙獰,手握緊拳頭青勁暴起,仿佛隻要初夏說有對象麵前這個桌子就會遭殃。
初夏:“什麼姐夫啊,我單身呢”不對呀,誰給他的我電話?
柳城:“那六點,我去接你,地址發給我。”
初夏我還沒說去呢吧,不對,太不對勁了:“你讓旁邊那個人接電話。”
柳城:“班長,你說什麼呢?什麼旁邊那個人?”
初夏:“你不說實話,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伍野:“你什麼意思初夏。”
初夏:“真的是你,伍野,我真沒想到你還能給我打電話。”
伍野語氣不由的心虛:“我…我有什麼不敢的,做錯的人又不是我。”
初夏“好,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每年錢都給你打到原先那個帳號上了,今天是最後一筆,我們倆清了,再也不見”
伍野:“你給我說清楚,什麼錢,什麼卡號,什麼意思呀。”
嘟嘟嘟…
柳城:“野哥,她把電話掛了。”
伍野:“再給她打,今天必須讓她把話給我說清楚。”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柳城:“野哥,她……”
伍野:“有話說,昨結巴了。”
柳城:“初夏把我拉黑了。”
“草……”伍野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
柳城離開酒店後,伍野滿腦子都是,她到底什麼意思?
半晌,伍野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伍野,你真他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