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住了筷子,抬起臉意味深長地瞧著二人,上上下下,快要把二人看穿了,才笑著對方水道:“我兒子從小病弱體虛,他就麻煩水兒你多照顧他一下了,”
方水忙道:“媽媽您就放心把小溪交給我吧,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小溪一定餓不著。”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是席嶽溪這輩子不敢想象的,用一句話說真是見了鬼了。
領結婚證時間訂在本周,W國,國內不允許同性結婚,這也就意味著認識的親戚不可能全部到場,三人最終商量在家裏擺個酒席,就算結婚了。
俗話說得好,日子好壞總得自己過,旁人算得了什麼。
離開前的晚上,席母把二人叫到房裏,從小木箱裏取出兩枚玉鐲,成色極好,質地透亮,交給二人:“這是家裏祖傳的鐲子,你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我就把它交給你們吧,”
又是一番囑咐這才放下心來,至於席仁,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全程慈祥的老人做派。
回到S城,方水又帶著席嶽溪見了父母,因為設定是為了幫助時空旅行者,因此幾乎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談妥二人婚事了。
隔天一群人浩浩蕩蕩開著車來到了席嶽溪的老家,三言兩語間雙方父母就已經建立了好的羈絆,提了親,吃了酒席。
回到S城,又在家中叫了許多親戚大辦了一場宴席,這才結束,榮升為夫夫的小兩口重新回到了婚房。
晚上十點,方水累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小溪,你說要不要把媽接過來住?住得近有個照應,以後也方便。”
席嶽溪眨眨眼睛,爬起身,將方水摟在懷裏,摸著方水潮濕的頭發緩緩道:“媽說她想去外麵看看,”
自從方水和席嶽溪確定關係後,席母和席仁火速辦理了離婚,剛開始席仁不同意,席母二話不說,一頓跆拳道伺候,立馬乖得跟隻哈巴狗樣兒。
本來一切都談妥了,席母念在倆人夫妻多年的份上,家產給他分一半,可沒想到這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獅子大張口,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席母徹底寒了心,又是一頓跆拳道伺候,席仁這次學聰明了,請來律師談判。
當場席母就丟出他出軌,家暴,包養情人,不給孩子生活費等等罪行,律師是個年輕人氣得當場離開了。
按照本國法律規定,席仁的做法能蹲大牢,他哪裏願意去大牢,被人伺候慣了,一丁點皮肉苦都不願意吃,索性厚顏無恥地要了五十萬,跪在地上乞求刪了證據,自個兒過活去了。
席母這些日子認識了一些跳廣場舞的朋友,大家年紀相仿。人到了那種年紀,家裏孩子外出工作,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麵,生活倒是挺孤苦的。
席母看著眾姐妹們,心中一琢磨,便組建了一支老年人的旅遊團,找了幾個靠譜,人老實的年輕人作為導遊,組團去旅遊了。
現在大概在某處名勝景點吧。
“那也很好啊,”方水點頭。
席母沒有選擇破鏡重圓簡直太對了,他就看不慣那種老一輩的腐朽觀念,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什麼男人都這樣,習慣就好了,他現在改邪歸正了,看在孩子都成家的份上,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