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秦婉兒端著茶杯,還想著尊敬師長,結果轉身的工夫,就隻能瞧見閻埠貴灰溜溜的背影了。
“哥,閻老師呢?”
秦奮微微一笑:“他好像家裏有什麼急事,回去了。”
“哦。”
十來歲的姑娘雖然懵懂,但俗話說得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更何況是父母雙亡。
秦婉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卻記得很清楚,以前每次閻埠貴來,父親都是好茶好水伺候著。
可今天,閻埠貴連自家門都沒能踏進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守護在自己麵前的哥哥秦奮!
自從父親去世後,秦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硬氣過了!
秦婉兒莫名有種預感,從今天起,自己的生活或許就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了。
見妹妹發愣,秦奮隻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著成長,很多事情都得她自己領悟才好。
“走,咱也回屋,看看雞湯燉的怎麼樣了。”
“好!”
秦家兄妹倆享受美食的時候,閻埠貴也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閻家在前院,緊挨著大門,像是院兒裏的保安亭似的。
要論窮,閻家肯定不是最窮的。
但要論“樸素”,閻家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
咯吱——
推開門。
屋裏的家具屈指可數。
以閻埠貴的理念,能省則省,能不買就不買,要買要不買的,就借!
“爹,你回來啦!”
“老閻,咋樣啊?”
“爹,你怎麼空著手啊?”
“......”
不等閻埠貴歇口氣,屋裏就有五雙飽含期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了過來!
媳婦楊瑞華。
大兒子閻解成。
二兒子閻解放。
三兒子閻解曠。
還有被楊瑞華抱在懷裏的小女兒閻解娣。
閻解曠跟閻解娣尚且年幼,話都說不明白,眼神還算清澈。
可閻解成跟閻解放那都是十多歲的小夥子了,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閻埠貴的習氣。
幾人圍著圓桌坐著,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幼崽。
大兒子閻解成皺起眉頭:“爹,那秦奮沒借咱家麵粉?”
“沒。”
“嘿,秦家小子長能耐了?”三大媽一拍桌子,“老秦都得給咱家幾分麵子,他這當兒子的倒是翻臉不認人了!”
閻埠貴沒好氣地揮了揮手:“算了,趕緊蒸點窩頭對付兩口得了。”
身為一家之主,他總不能直說自己被一個晚輩的力氣給嚇到了吧?
但閻解成明顯沒能察覺到親爹的異常,還是擺著一副拽樣:“爹,他要不借麵粉,趕明兒讓他妹妹罰站!”
“胡鬧!”閻埠貴一瞪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這話問的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仿佛在說:都是一丘之貉,就甭裝什麼大聖人了。
這時,隻見二兒子閻解放眼珠子一轉:“哥,要不咱倆找機會把那秦家小子收拾一頓!”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隔得近,閻埠貴自然是也聽到了。
收拾一頓?
跟那個能單手捏碎石子的怪物?
究竟誰收拾誰啊?
我可不想跟易中海一樣絕後啊!
“別!”
“爹,你怎麼了?”
“咳咳,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把事情鬧大了。”
“哦。”
見兒子屁股再次坐穩,閻埠貴才安心的把茶杯送到嘴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想息事寧人,但不代表秦奮同樣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