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劍身上的藍光如長龍吸水一般全部收回,憐月衝天而起,然後猛然下落一劍刺進地麵。天佑並未感受到地麵的震動,隻是清楚地看到由劍尖發出淩厲的劍氣將地麵劃出八道細長的劍痕,卻並無飛沙走石之象。
正在天佑心中驚歎之時,一道藍光從他身邊急速劃過,將他身後的一棵大樹瞬間開了一道細小的洞。
“你不要命了嗎?”憐月冷冷地道。
這便是她對天佑說的第一句話!
天佑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剛才若是劍鋒稍微一偏,隻怕自己的頭上也得多一個這樣的洞,越想越是心驚。
此刻憐月已經站在他的麵前,眼神依舊那麼冷冽,隻是卻並未用劍指著他。
天佑顫微微地道:“我……見師姐始終不回,一時心急怕是……師姐你再次發病,就……”
憐月眼神一變,隨即還劍入鞘,轉身朝林外走去,留下天佑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天佑吞了一下口水,隻感覺這個女子太難相處了,這種壓力讓他實在難以承受。突然,背後傳來憐月的聲音,這一刻聽來竟然不似以往那般的冷漠。
“走吧……”這就是第二句話了!
天佑隻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亦或是突然間的錯覺,但是還是趕緊爬起來跟了上去。
後來天佑在也沒去看過憐月練劍,憐月倒也都準時回來,兩人之間雖依舊十分冷淡,卻也並無什麼衝突之處。天佑每天除了修煉之外,便多了一項吹奏玉簫的練習。此事說來也甚是奇怪,本來天佑對此毫無基礎,但是拿在手上竟然感覺對此再熟悉不過,沒幾天便可以吹得似摸似樣,而且,天有感覺到這個簫聲似乎有大有不同,但是具體哪裏不同卻又難以言喻。隻覺得這跟玉簫跟自己已是密不可分,似乎一直都有莫大的關係。
也許,這個世界就是真麼神秘,一切似乎早已注定,福兮禍兮,所謂唯人。
不過,天佑閑來無事,看著無為院並無聖心院那般景色宜人,有一天夜晚,便在自己住所外的空地上種上眾多的花草,並且用靈力催動生長,隻一夜便已經異常的繁盛,一派生機勃勃之象。這幾年來,天佑學習醫術時已然發現自己的這種能力,並且已經逐漸學會控製,就連給憐月治病也與這種能力密不可分。
第二天早上,天佑一出房門,便一眼瞧見憐月怔怔地立在自己門前不遠處,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天佑也是一臉錯愕,他從沒見過憐月的這種表情,在他看來,這個女子似乎已經因為服藥而失去了常人應有的喜怒哀樂,現在看來,她還是有感情波動的。
憐月見到天佑,才恢複了以往冷漠的神色,問道:“是你做的?”
天佑一愣,隨即答道:“哦……這個……是我看這裏不夠漂亮,就……要是師姐不喜歡我馬上就撤去吧……”每當與她說話。天佑都是一種抑製不住的緊張。
憐月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天佑心頭一寒:難道真的要把這些全部撤去?心中十分的不舍,但是看著連月的反應,似乎並不喜歡……
這是憐月冷冷的聲音傳來,“這些……很漂亮!”
天佑見她停下來背對著自己,看不見表情,但是這冷冷的言語卻讓他心頭似有一陣暖流流過。愣了一會,他看著憐月邁步將要離去,趕緊開口道:“師姐,那個……這裏花草的氣味有益身體,對修煉也大有好處……”言外之意便是希望憐月可以來此處修煉。
憐月並未說話,隻是安然地邁步離去了,天佑不知為何心頭竟有一分失落,當下心中微歎,也並未多說什麼。
但是,以後的每天早晨,天佑都能看見憐月來到自己門前打坐練功,這一片芳香四溢的花草與憐月一比,竟顯得那麼的普通,仿佛她才是這裏的主角。一見此象,天佑心頭自是大喜,但是卻從來不敢接近憐月,生怕她猛然又是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