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別院(1 / 2)

江南別院

離開了喧鬧的城市,一路的顛簸並沒有讓我因回鄉而泛起的喜悅之情減退半分,我屬於這裏,他是我生命的歸屬。我很慶幸自己沒有被繁華的塵世吞沒,我還能夠來到這片純潔的土地。呼吸最為純淨的空氣

從車站到我家的老屋,還是頗有一段路,而我卻提著厚重的行李一路走了回來,沒有通知任何人前來接我,隻因我想要寧靜的感受家鄉的氣息。離家多年,始終不忘這裏的風土人情,家鄉的一點一滴也因工作的原因很少去回味,甚至已經有些淡忘了。然而當我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這裏的歡樂就如洪水般朝我撲麵而來,想起離家時母親那不舍得神情,想起父親默默為我收拾行李表達的那種無聲的送別,想起連家中長輩的餘年我都不曾陪伴在旁,想的越多,我的腳步也就越加的急促起來

推開已有歲月痕跡的木門,發出了一聲如老人臨前不甘的哀鳴,家裏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估計是知道我回來為我去準備什麼我愛吃的飯菜或是小零食了吧,畢竟在家長的眼裏我始終是個貪吃的小孩,即使我早已成人。把家裏的前後門都敞開後,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猶記得小時的我每到冬天最愛的幹的事便是搬個小板凳坐在自家的門口曬太陽,讓這光熱一直照到我心裏去。這時我聽見有人同我打招呼‘是XX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循著聲音看見隔壁的阿婆正坐那對我驚喜道。‘哎,阿婆,我也是剛到的’‘越長大越漂亮了,我還記得那時候你才那麼小個’阿婆伸出了手比劃了下那時我的身高,仿佛光有語言是不能形容出來的。我隻是笑笑,並沒有答話。阿婆今年多少歲我是不知道的,大概也是八十歲以上的老人了吧,一頭斑駁的白發,卻梳的很是整齊,我看到她,不管他當時是什麼姿勢我腦海中總是出現她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路,我總是看著,卻從不上去扶一把。是因為我天真的想到老師父母從小教導我們的那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唉,那時竟沒發現這是多麼可笑的想法,現在想來,也隻好笑笑,道一句‘童言無忌’罷了。又寒暄了幾句我便轉身進了屋去。我看著老屋,我想這老屋大概也是頗有一段曆史了吧,紅色的木門早已泛出原始的顏色,顯得破舊不堪,門上貼著許多的卡通小人偶,有妖怪魔獸,有英雄美女,無論是什麼都是在告訴我小時候的天真與歡樂。我笑笑,還是先收拾行李吧,將箱子搬到房間裏後,我眼前的是一床一凳一桌一櫃,便再無其他,到也顯得幹淨利落,我本就不是愛繁瑣之人,這樣也是恰好得我的心意。

耳畔傳來似熟悉似陌生的二胡聲,我迅速收拾整理完,心心念念的想要去一探這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鄰家的伯伯在拉二胡,這聲音一直陪伴我從幼時到成長,從青澀到穩重,隻是我出門在外,竟已多年未聽到了,現在我再聽見,也要些許時間來記起,時間啊,何苦如此不饒人呢?

樂曲是很普通的樂曲,不至於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也不至於嘔啞嘈雜不堪入耳,而我的心卻變得不一樣起來。概是奏者的情誼融在了其中吧,我自小就知道,鄰家的伯伯是愛音樂愛樂器之人,隻可惜這家中條件的限製,也就隻能將這期望強壓在深處,怕這二胡也是‘曆史遺骸’了吧,待他享受完音樂帶來的無窮美妙後我才與他打了招呼,即使很久不見,這規矩我還是懂的-----不能在伯伯與樂器相處時打擾他,那樣會剝奪他享受與音樂藝術片刻的寧靜。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話語,‘什麼時候回來的,又長大了什麼的’我也是一一解答。然後對我很是滿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