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主動出擊,給自己的父皇送上一雙血淋淋的腳(1 / 2)

沈驚川一聽宮中還有平涼國送過來的異族女子,眉頭微微一擰,聲音沉沉:“皇後娘娘,臣未聽過平涼國皇室送女子來九牧,還請娘娘示下!”

周皇後眼中冷意和殺意閃爍未減:“你未聽說,是因為這兩個女子,是平涼國借柔然國送過來的。”

“兩個異族之女在宮裏,已經待了兩年有餘,雖然隻是一個美人身份,但吃喝用度,已經超出了嬪,伺候的宮女太監比妃子還多。”

“皇上給她們打銀腕鈴,金足鏈就已超過千金,如此敵國女子,擾亂聖心不說,花我九牧銀兩,我豈能放任她們?”

九牧地處中原,地域遼闊,經過十三載的戰爭,駐紮邊關將士無數,有世家子弟,有平頭百姓,吃喝用度,皆苦楚。

皇上在宮中,給敵國女子又是金又是銀又是讓人伺候,完全忘記他國馬踏入侵九牧之時亂殺的百姓,毀壞的宗祠。

更忘記無數戰士戰死沙場,還有無數將士現在鎮守邊關,忍受嚴寒,暴曬苦楚,沒日沒夜還在受七國不斷挑釁,小戰不斷。

沈驚川聞言周皇後解釋,拱手對她道:“臣已知曉,便竭盡所能幫扶娘娘。”

周皇後誇讚的問答:“好孩子,給你的宮中兩萬禁軍名單都記下多少了?”

沈驚川回敬如實道:“已記下大半,再有兩三日,便能記下全部!”

用一天的時間,他記下大半,再用兩三日,記下另外一半,如此速度,堪稱過目不忘。

周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餘下的,你最近在宮廷裏,慢慢記,也要趁此機會,瞧瞧你身邊禁軍有多少能收下的!”

“你要切記,宮中禁軍和軍營裏的兵是兩回事兒,不可用你在軍營裏的那一套,來對軍中禁軍。”

沈驚川誠心應答:“謝娘娘教誨,臣明白。”

周皇後頷首:“去吧,到各宮門口走走,問一問,熟悉一下宮中道路,若是碰到皇上,避著點。”

沈驚川拱手向她行了個禮,應了個是,又向薑長寧行了個禮,後退三步,轉身離開宮殿。

院落中,木靈慘叫依舊,此起彼伏,痛苦萬分,薑長寧直致看不見沈驚川,收回目光,“母後,是在試探沈將軍嗎?”

周皇後溫柔又淩厲的反問:“你說呢?”

薑長寧默了一下:“我知母後所做一切,皆為我好!”

周皇後眼神慈愛的望著她,聲音卻涼如冰:“長寧,你要記住,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圓滿,身為女子,本就不易,更不容易嫁給自己所愛的人。”

“紅顏易老,碧玉,破瓜,錦瑟年華女子比比皆是,男子到了花甲之年,娶一個碧玉年華女子,旁人隻覺得他老當益壯,家世榮華,風流倜儻。”

“女子不同,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若到花甲之年,嫁一弱冠男子,別人便給她口水,給她臭爛葉子,臭雞蛋,覺得她為老不尊,覺得她不知廉恥,覺得她惡心下賤。”

“一個女子想綁一個男子,美貌是一方麵,聰明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生死利益。”

“隻有生死利益是套在他們脖子上最堅固的繩索,最牢固的牽絆。”

“所以,我不是試探沈驚川,我是讓他和你綁在一起,用利益把他和你綁在一起。”

“他愛你,敬你,重你,固然是我最想看到的,是我最願意看到的,是我最希望發生的,但我的前車之鑒,以及世間女子所經曆的一切,讓我知道,人心易變,男人心更甚。”

“你想與他長久,榮辱與共,唯有綁定利益,相互製衡,相互拿捏,方能長久。”

她與皇上的少年夫妻,榮辱與共,從什麼都沒有到今天九牧之主,掌管九牧千萬裏,最後如何?

兩看相厭,恨不得對方死, 她如此前車之鑒,又怎能讓自己的女兒陷入被動,更何況情愛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謝家九郎一往情深,非她家長寧不娶,如苦行僧一般,不逛樓子,不找侍妾,等了十二載。

然而這一切等她家長寧回來說變就變了。

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受傷害,她必須要彌補她不在她身邊十二載沒有教她的所有。

薑長寧望著自己的母後,漂亮絕美蒼白的臉溫柔而又堅定:“母後所言,我都記下了,我是薑長寧,九牧長公主,不會輕易被旁人騙了去,信了旁人。”

周皇後上前,把她摟住,心疼的拍了拍她。

薑長寧下巴搭在自己母後肩頭,緊緊的抱著她的母後。

母女兩個在外麵木靈痛呼,哭泣聲中,相互依靠。

木靈一雙腳全廢了,血肉模糊,看不到本來的樣子。

院子裏,彌漫著陣陣的血腥味,以及腳肉烤熟的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