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嘟囔一聲，臉色極為難看。
隨後開始罵李衛華。
“李衛華這狗日的就不是個人，東旭出事，全家就他沒接濟，還整天做好吃的饞我們家孩子。”
“今天還買了自行車，在街坊鄰居麵前嘚瑟。”
“咋不被車撞死？”
棒梗一聽這話，知道吃不成魚了。
往地上一躺，撒潑哭鬧起來。
“嗚嗚……”
“我就要吃魚！”
賈張氏心疼孫子，好言好語道：“棒梗別鬧了，奶奶明天拿棺材本出來，給你買魚吃。”
棒梗這才停止哭鬧，心裏開始琢磨一件事。
這小子雖是白眼狼，卻頗有心計。
李衛華騎自行車回來時，別人都盯著自行車看，棒梗卻留意到掛在車把手上的袋子。
那袋子，包裹得嚴嚴實實，裏麵一定裝著好東西。
指不定是白米，白麵，肉或者魚。
大名鼎鼎的盜聖，豈能不去順一點回來？
…………
第二天一大早，李衛華騎自行車去上班。
他剛走沒一會，一個半大小子，躡手躡腳往他家窗戶摸去。
沒錯，正是棒梗。
本來，這個點，他該去上學。
但棒梗是個學渣，上不上學沒啥區別。
有什麼，比順東西更重要？
這年頭的京城，社會安定祥和，盜匪很少見。
因此，各家各戶都不怎麼關窗戶。
棒梗嫻熟地爬上李衛華家的窗戶，眨眼功夫就溜進屋子裏。
然後，翻箱倒櫃找東西。
櫃子裏的兩筒白麵，牆壁上的一刀臘肉，全被棒梗順走。
將這些東西揣進懷裏，迅速跑回家。
迎麵遇上老媽秦淮茹。
見他衣服裏麵鼓鼓囊囊的，不免產生懷疑。
兒子有小偷小摸的壞習慣，秦淮茹是知道的。
因為婆婆的袒護，她想管卻管不住。
“揣的啥，拿出來！”
棒梗掏出戰利品，並沒有多害怕，反正有奶奶保護。
“從哪偷來的？”
“還哪去！”
秦淮茹嚴厲嗬斥。
這時，婆婆賈張氏湊了過來。
“咱家窮，李衛華那狗日的又不肯接濟，順他一點東西咋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一陣無語。
她吸血傻柱沒錯，卻不想讓兒子將來成為囚犯。
“媽，您這話就偏了！”
“從小偷針，長大偷金，再縱容棒梗，將來會害了他的。”
賈張氏被懟得無話可說，隻能不插手這事。
棒梗沒人撐腰，架不住老媽的嗬斥，隻能將東西還回去。
再次來到李衛華家，棒梗仍不甘心。
他打算偷一些小東西，自個留著去鴿子市賣錢。
尋來尋去，發現一個藏在床底下的木箱子。
這裏麵有寶貝！
帶著這樣的想法，棒梗打開了沒上鎖的箱子。
赫然發現掛在自行車把手上的黑袋子。
“裏麵是啥玩意，包這麼嚴實？”
打開袋子，就看兩個‘不起眼’的瓷瓶。
棒梗年紀小，不懂古董，以為就是兩個爛瓷瓶。
“這麼兩個破瓶子，還當寶貝？”
瞬間沒了興趣，將瓶子原封不動的包好，箱子關好。
之後，在屋裏搜尋一圈，順了兩樣小東西後，翻窗溜走。
…………
下午放學回家，棒梗果真吃到魚。
“媽，這魚沒李衛華家裏香。”
秦淮茹有些尷尬，解釋道：“他用的調料有古怪。”
聽到‘古怪’一詞，棒梗突然想起李衛華家箱子裏的那兩個瓷瓶。
他感覺，這兩個瓶子，也有古怪。
吃完飯，棒梗將老媽拉進房間，將李衛華床底藏瓶子的事，告訴她。
“啥樣的瓶子？”...
“上麵有花，一個有龍，一個有鳳。”
前些年，秦淮茹跟著賈東旭一起逛過潘家園，知道古董這回事。
聽棒梗這麼一描敘，再聯想到李衛華買自行車的事，頓時就明白了。
倒鬥！
李衛華這兩瓶子，一定是墓穴裏弄出來的。
買自行車的錢，也應該是倒鬥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