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耳邊響起 :“師兄,你怎麼樣?師兄。”睜開雙眼看到那個他愛慕已久的連吟出現在眼前。連忙詢問:“師妹你沒事就好,我怎麼會在這裏?剛剛我們不是在客堂嗎!”他有些驚恐道。門被輕輕推開,於心端著飯菜放置桌上說:“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下手有些重。我不知你和連吟是師兄妹,從背後打暈了你。今日雜役都休沐了,聽連吟說您沒吃飯,所以自作主張我給您做了些飯菜,我放這兒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離開。還沒等師兄開口,連吟急忙說道:“師兄我看你身體已無大礙,你好生休息啊,我先出去了。”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等等 我呀,大小姐。”連吟一手提起裙擺,便直奔於心的方向跑去。
師兄看著連吟跑出去,絲毫不等他說話,沒好氣地說道:“嘿 這小丫頭,怎麼這就不管師兄死活了!”
於心看著氣喘籲籲地連吟說道:“你慢點跑。你們師兄妹多日不見怎麼不陪你師兄待會兒?今日也確實是你休沐的日子,我剛剛連同客棧的雜役,廚子都讓其休沐了。”是啊連吟怎會不知,她從袖口掏出一個木雕小人,此木雕的正是於心。雙手送上前說道:“昨日是我們相識一年剛滿,這木雕差一點完工,今日補上做好的木雕送你作為禮物。” 於心滿眼感動,收下這份禮物。隨即說道:“哼,不要以為你送我禮物就可以一筆勾銷,你師兄這筆賬我可記到你頭上了,罰你半月月薪。”連吟揖手,語氣中溫柔道:“是,一切聽大小姐的。”
屋內一聲哀嚎響徹整個院子,連院裏那棵桃樹都被嚇得掉了幾片花瓣。“哎呦,我這爹不疼娘不愛,本以為上山學成歸來爹娘會待我如初,誰曾想師父嚴苛,師妹如今也棄我而去,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話音未落,連吟一腳踹開房門,怒吼道:“別嚎了!”眼見情況不妙,師兄立馬閉嘴。畢竟她這個師妹可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師父不在身邊她便是老大。連吟強壓怒火雙手叉腰說道:“師兄啊,你給於掌櫃的手裏那些雜役,廚子下什麼迷魂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見官府?如今於掌櫃念及你我師兄妹情分才放過你,還給你燉雞湯補身子。你現在這般鬧的是哪出啊!如今你已是而立之年該有點大人的樣子,不可像以前一樣耍性子了。”師兄自知理虧在先,低頭不語。沉默良久,從床塌下來拱手開口道:“師妹你說得對,這事確實是陸某人做得不對,於掌櫃那裏我現在去請罪。你不必替我擔著。”隨即整理好衣服出門往樹林走去。“左邊!”連吟提醒道。“我知道,賠罪就該拿點東西去。”一個健步如飛消失在院中。
於心在房間內想著:“那位師兄,衣領處繡的圖案好像是家族特有的,我在主上那裏見過,難道他是派來…”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於掌櫃。”陸任喊道。映入眼簾的是陸任跪在院中,於心驚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啊。”“今日我特此前來負荊請罪,師妹說得對,迷暈您雜役和廚子是我不對。所有事我一人承擔,望您不要怪罪於我師妹。”陸任雙手奉上荊條說道。於心一邊走過去一邊嘴裏嘟囔道:“我這大祖宗啊,你怎麼給我跪下任打任罵了。我今天若是打你,明日我就得回鄉種地啊!”剛要攙扶起陸任,便被躲開。於心見他無動於衷,耐心勸誡道:“陸公子,你先起來。我沒有責備你,就說明我已諒解你。如若你執意謝罪,我倒是有個辦法,讓陸公子既不用負荊請罪,也能解決陸公子食宿問題。”陸任激動道:“於掌櫃請講,在下定在所不辭。“陸公子你也知道,這偌大的客棧隻有我和連吟兩女子經營,而生意每日紅火,難免會樹敵無數,我們隻是智取一時,但武力…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你是習武之人,可願成為打手護我們客棧平安?”眼見陸任猶豫,於心猜到他思慮,繼續說道:“陸公子放心,你隻管震懾,不用來真的。”陸任感激涕零地表示:“多謝於掌櫃,您且放心。以後這客棧由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