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是她唯一的底線(1 / 2)

“連吟,你聽我說,我們想辦法出去,”於心安慰道,“我已經熟悉這裏的路線。”

連吟沒有回應,她探了鼻息很微弱。連忙抓起她濕潤的手:“你摸摸我,別睡過去。我一定救你出去。”

她顧不得別的,大聲喊道:“來人!難道你們抓人也不顧性命嗎?”

謀師進入房中,命人點了蠟燭,他走上前查看,為連吟把脈,他眉宇間緊縮,“她割傷了手腕。”衝著門外說道:“快,備馬車,叫郎中。”他立即撕扯衣服一角,將她手腕傷口稍稍往下處綁住,防止流失過多。

此時天色漸晚,幾人慌慌張張上了馬車,馬車過於晃動,於心扶著她肩膀。謀師看著她們漸行漸遠,正準備回去看看陸任,一旁的侍衛問道:“您為何如此著急,那姑娘的傷隻是有一道口子,何必大動幹戈?”“你呀,”謀師搖搖頭,轉身離開說,“有空閑多看看醫書,不要空有一身武力。”

郎中處理裏傷口,“她是如何撐到現在的,”郎中說,“你們再晚一點,恐怕老夫都保不住她。”於心聽到這裏,急忙抓著郎中問道:“她什麼時候醒過來?”郎中說,她無大礙,隻要照著方子熬藥,明日可醒過來。說罷,他將藥方給了於心。這房中所有人離開,隻有於心守在她身邊:若是今日連吟喪命於此,我定會親手了結你。”

此時的謀師一個噴嚏,心想: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你到底想怎樣?”陸任沙啞的聲音問道。“嘖嘖嘖,粗魯,”謀師遞給他一碗水說,“你還不如連二姑娘身體素質好,手腕被割破,都能撐到醫館。”陸任手中的碗,摔到地上,纏滿布的十指抓著謀師的衣領,侍衛眼見不妙,要上前阻攔,謀師擺手讓其退下。

“你竟敢動她!”陸任越說嗓音越沙啞,“你要找的人是我,放過她們。”由於喊的太多,連咳嗽了好幾聲,手也終於鬆開。謀師理了理衣領,隨即起身道:“她受傷可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她自己劃破的。這筆賬你休想賴到我頭上!”陸任不可置信:“怎麼會,你定是脅迫她,她才會出此下策。”

謀師扇扇子的手也停下了,轉過身看著他:“哎,我說你怎麼誣賴好人,分明是她解開了繩子,拿著瓦片要傷我,我不過是勸了她一句,讓她不要傷著自己,誰知她便劃破了皮。”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進來的侍衛在謀師耳邊說了幾句。“把他頭套上,”謀師說,“我們走。”隨後拿扇子在陸任腦袋上敲了幾下。

一行人帶著陸任離開,謀師帶著兩個侍衛前往醫館。明明不遠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刻鍾。

“傷勢如何,”謀師問。於心帶他到另一個房間,氣勢洶洶說道:“傷勢?你還敢問,若不是她身子骨硬朗,你覺得你能活得過今晚嗎?”

謀師立馬祈求:“哎呀,傷是她自己劃傷而成,是她當時解開了繩子,便拿出瓦片威脅我。我當時極力勸阻不要弄傷自己,眼見我們沒有反應。立即將瓦片對準自己的手腕劃傷,我見她沒有流血,應當是破了皮。那時我不敢上前,便回頭離開了。我知道再待下去肯定出事。哪知道我離開沒多久。”

於心當然不信,“你說的最好是真的,”隨即又說道,“我問你,陸任現在怎樣。你如何處置他?”謀師眼見她消了消氣。便實話實說:“他無大礙,主公要見他,現在在送去的路上。約莫這時候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