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事相求先生。”於心說道。
“於掌櫃您說。”
“等連吟治好,我自會告訴你。”於心笑道。郎中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但已經是一根繩的螞蚱,躲也躲不掉。
紅兒很快來到村口。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當地官府,裏麵的捕快在查找東西。
侍衛走上前在捕快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隨後兩個侍衛,一個捕快跟著紅兒前去,約莫一刻鍾,她收拾好所有東西背上行囊,沒有絲毫留念,好像逃脫了這魔爪一樣,疾步回去救連吟。
酉時紅兒提著藥箱,在後廚煎藥。於心則在煮飯,她提醒道:“於姑娘,這些食物定要讓連姑娘吃下去,否則空腹不得灌藥。”於心點頭答應。
一刻鍾後,於心端著飯,用勺子微微掰開連吟的嘴一勺飯一勺湯,喂了半碗。一旁的紅兒在熬好的藥裏,放入針。
“姑娘,是每日都要治…治多久”於心問道。
紅兒說隻要這幾根泡了藥的針,紮在脈絡,筋絡半柱香。明日那針自會出來。一個時辰後醒了就會恢複。
“姑娘,你今後做何打算呢!”於心問。
“四處漂泊,醫治天下之人,我要成為和師父一樣厲害的人。”說到醫,她眼裏閃著亮光。
“你如何去…身上沒有盤纏。”於心這一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到。
於心說,紅兒可以拜郎中為師,等到賺足了盤纏,再去懸壺濟世也不遲。見她有些猶豫,於心不必讓她擔憂,郎中會答應的。
隨後郎中進來,“先生,你這醫館缺少人,你看紅兒你可願收為徒弟。”郎中先是驚訝,而後有些為難:“可是…我從來不收徒弟,更何況是不知身份的女子。”
這時熬製的針也好了,紅兒拿出針,為連吟治療。
由於需要解開衣衫,所以郎中出去等待,於心留下幫忙。
剛紮入脈絡一針“可能有點疼,連姑娘你忍一下。”於心問。“她昏迷呢,能聽見嗎?”
紅兒解釋道:“於姑娘,你有所不知…剛剛我刺的那針就是讓他聽到的,而且也打開了緊張的脈絡。”
沒一會兒便紮完,“現在需要等半柱香,約莫困擾她長久以來的夢魘也會散去。”
於心一頭霧水:“夢魘…你也給我紮幾針。”她立馬擼起袖子,滿眼清澈。
紅兒有些為難“於姑娘,這隻對中了此針的人有效果,而且解藥已經用完了,這幾副藥在山上很難尋。”
於心耷拉個臉:“哦…否則我也給自己紮一紮。”紅兒頓時哭笑不得。
半柱香後,“於姑娘,最近這三日切記…連姑娘不得碰水,吃飯清淡,不可大魚大肉,三日過後即可。”
於心點頭,“那明日你也會來取針?”紅兒微笑點頭。
於心讓郎中進來看看連吟如何,他看了麵相,“這是好些了,但我還需看看明日的情況。”
“大夫,你是不打算收我為徒了?”紅兒詢問,她自然對自己醫術很相信,但需要一個答案。
郎中驕傲地說“明日…我要看連姑娘是否病症全無,即使她全好了,那我也要想一想。”
於心會心一笑,她知道郎中隻是嘴硬。
戌時,於心實在無聊,便找了幾本醫書看,奈何一看就困。索性喝了幾杯茶!
她打開窗戶剛好能看到月亮,搬著凳子放在床榻旁,就這樣守在連吟身邊,她望著月亮想起連吟說的話……
大抵是辰時,紅兒敲門,無人響應。從窗戶看去於心趴在旁邊熟睡。
她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看了看連吟的後頸部,淤青已經完全消散,針頭已經冒出一點,她拿工具取出。將桌上的剩餘藥拿走,輕輕關上門離開。
約莫一個時辰,連吟緩緩睜開眼,這次不同以往,昏迷的這些時日她倒是將精神養足了,看著熟悉的地方,歎息道:“又回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