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時辰,眼見天漸漸黑去,陸任左等右等仍然不見於心連吟,他起身要去找,張姑娘開口:“陸公子,我隨你一起,這天馬上黑了,我們不要分開找人。”
陸任聽後同意,兩人隨著她們遠去的方向找,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張姑娘體力不支,陸任隻好扶著她。
這還不夠,張姑娘按照於心說的,走路昏昏沉沉,“罷了,我背你。”
起初張姑娘還有些害羞,“可我爹娘從來不讓我與男子親近…”
陸任現在心急如焚,連吟於心不認路要是走丟就完了,“先別管這些,你爹娘那裏我自會請罪,眼下著急的是找她們二人,畢竟路黑山高。”說著便背起張姑娘。
而於心連吟,早就在門口等候二人,這地方的路她早已告知張姑娘 他們順著路走,定能走到門口和她們見麵。
約莫一刻鍾,踉踉蹌蹌地二人出現在她們眼前,陸任眼裏充滿了怒氣,正要發泄時,被於心說道:“哎呀,張姑娘,你怎麼還受傷了?”
隻見張姑娘小腿部被枝幹劃出一條口子,血流不止。幾人連忙將她扶上馬車,於心也問道:“陸公子,她為何受傷,這可怎麼跟家裏交代啊。”
說著便假裝哭起來,陸任一看情勢不對,立馬給張姑娘道歉,保證定會治好她,第二日會登門拜訪二老致歉。
馬車停在醫館門口,作為唯一的男子,也是在路途中造成張姑娘受傷的人,自然是背她進去。
於心攔住著急地連吟,“咱們去廳堂等著,就讓他們二人好好相處。”
“可是她那個傷很深,”眼見於心絲毫不擔憂,“莫不是那傷是假的?”
於心連忙點頭,“走之前我給了張姑娘一瓶東西,必要時塗抹在皮膚,會造成紅腫,等到化開便是像血一樣。”
“這到了醫館,郎中一眼認出啊。”
於心得意地說“那時夜觀天象,今晚山上有些冷,張姑娘穿的單薄…會有點受涼。”
果然,陸任被郎中趕出來:“男子不要進去了。”
三人在外等候,不一會兒郎中出來,“無大礙,腿部的傷已經好了,但姑娘有些受涼,我開藥方,過兩日就痊愈,”三人放下心來。
郎中苛責道:“你這公子是如何照顧你娘子的?明知她穿的單薄,偏偏去上山。”
陸任正要辯解,郎中說道:“罷了,你還知道送到醫館證明你人好,隨我去取藥。”陸任隻好默默跟著。
連吟偷笑道:“大小姐,還是你有辦法,師兄本來要發火,愣是被你先發製人。”
“這不算什麼,我們明日還得約見他們二人,今晚我們先回家吧。”說罷,兩人給張姑娘交代幾句,約定明日茶樓見。
翌日,於心早早安排好府裏的一切,午時在茶樓赴約,“連吟,馬車已經備好了,你好了嗎?”
連吟聞聲,“來了。”
四人在茶樓相聚,眼見張姑娘披著陸任的披風,連吟好奇道:“張姑娘,你和師兄是在一起了嗎?”
張姑娘笑而不語,陸任連忙反駁:“你莫要胡說,昨晚她喝了藥好些,辰時我已向二老請罪,今日看她好些了,午時便和你們赴約來此。我們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