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三刻,於心支開連吟,裝扮好快衣騎馬去東廠,不一會兒她到了門口,迎麵而來的是李侍衛,兩人一路穿過長廊,走過幾個院子,直到命人打開屋子旁邊的暗門,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樓梯…再往下走兩旁是關押案犯的地方。
於心冷冷問道:“那太監招了嗎?”
李侍衛像是習以為常,見過太多犯人一樣,一一說出口:“是,此外他瞞著陛下貪墨不少銀兩。”
很快二人來到了審問室,那公公跪地求饒,於心翻看著他一樁樁案件,心裏無比惱火。
“你從先皇直至目前服侍當今聖上的人,眼看馬上出宮的人了…怎麼犯起糊塗啊?”於心一句句好似利刃紮進他心窩。
於心抬手,幾個侍衛托起他將公公送到大殿,此刻隻有皇帝,於心,李侍衛,公公。
皇帝氣得直跺腳:“你是先皇留下最信賴的人,怎麼…”他看著堆積如山的案件和證物,頭疼不已。
下令:“斬!”
於心說道:“陛下,北方新上任布政使…”
“可有證物?”
於心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目前證物不足,屬下還需查。”她自然不能全說,這畢竟關係到皇帝身邊最信賴的大臣,待事情有足夠多證物才可定罪。
連吟那邊陷入沉思,回到院裏…於心房間一片漆黑,她走上前敲門無人應,“大抵是去李侍衛那裏,她到底做什麼事呢?”
回到自己房間開始盤算起今日,自己用了法子讓小連摔跤,目的就是想看看眾人反應,她詫異的是於心會武功,自己先一步起身接那碗湯,而於心在她起身那刻出手去接小連。在連吟看來…於心看到自己接那碗湯,她迅速去接小連。
“她難道是錦衣衛?”這幾個字她腦海中不停回響,若是這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約莫醜時,於心悄悄回到了房間,躺床上思考:變賣了客棧…以後和連吟如何賺銀兩呢? 總不能一直早出晚歸去宮裏吧,我若是解釋了自己身份,她會怎麼想?
思慮中沉沉睡去。今早是豔陽高照的天氣,一大早連吟便出門上街,於心叫了好半天才反應…自己跟她不在一個屋子。
梳妝完成,打開房門:“小連,你看見連二姑娘了嗎?”
“連二姑娘她一大早就出門買菜,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小連雖然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兩人竟然不在一塊兒。
連吟的目的不隻是買菜,更多的是等一個人,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她過去:“師兄,你今日休沐沒有和張姑娘去逛嗎?”
陸任也有些驚訝,往常她和於心可是如膠似漆,怎麼今日一個人出來,“你說什麼呢?我和她沒關係。”
二人在說話間,陸任悄悄塞給她一張紙條,連吟塞入衣袖,談論了不一會兒,他們散去。
連吟故意說道:“我剛剛在那邊碰到張姑娘了,就在你走的方向。”
看著陸任無奈地表情,她奸笑。
連吟沒有多停留,朝著宅子走去。“小連,你看見你家小姐了嗎?”晃著手中的菜說道,“今日這菜都是她愛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