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仁越發覺得,這頓飯吃的沒滋味兒了,手裏頭的東西吃上去就像是在嚼蠟一樣,讓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胃口,索性就直接甩下筷子離開了,那碗都不洗一下。
待到那人離開時候,徐盛清這才輕聲道:“我不知道你跟懷仁之間有過一些矛盾,你沒必要把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
他現在已經結了婚了,跟之前肯定也不會一樣的,這一點啊,你就放寬心吧,之前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過去,現在你一切有我。
受了什麼委屈,你就直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我答應你回去之後我就會去打申請,到時候你就住到家屬大院裏頭,省得再有這些事兒了,你跟著我也就不會有矛盾產生。”
徐盛清從始至終都知道母親是一個很難弄的人,薑來要是一個人留在家裏頭,難免會跟徐母有矛盾。
畢竟他自己不就是經常會和徐母有矛盾,所以才會離開的,薑來要是不被帶著走,難免會受氣。
薑來不想讓他擔心,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安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徐盛清要返回部隊的時間。
這一段時間,薑來在家中的存在感並不怎麼高,好在徐母也沒怎麼為難她,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個更讓自己頭疼的問題,那就是王芳芳。
媳王芳芳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女人一嫁進來之後,就將家攪的天翻地覆,三天兩頭就吵架,徐母的心髒病都快要發作了。
因此也就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放在薑來的身上。
臨別時候是,薑來特地跑去給徐盛清送別,她知道徐盛清一定會信守諾言,要不了多久就會把她接走。
但突然的分別,還是讓她有些感慨。
上火車前,徐盛清給了薑來一個擁抱,讓她安心。
薑來也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目送他離開了。
回到院子裏時候,徐母正坐在那兒曬太陽。
她這段時間似乎扭到了腳,倒落了個清閑,也不用去地裏頭幹活。
見到薑來,就忍不住對她發牢騷。
“人都已經走了,這個活也該該幹了吧,難不成你還一直閑著?你嫁來我家。又不是為了好吃懶做的,如今我又幹不動活兒,你再怎麼樣做我兒媳婦,也得幫我分擔一下才是。
去把碗洗了吧,王芳芳那死丫頭又沒洗碗,直接跑出去了。哎呀,我這真是倒了黴,怎麼娶的兒媳婦一個個都是這樣的人。”
徐母一臉的刁鑽樣,擺明了就是在指桑罵槐,而薑來又不是聽不出來。
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這才裝模作樣地感歎了句:“哦,原來是弟妹忘了洗碗就出去了,那媽怎麼也不勸勸她。
她嫁來了家裏之後,三天兩頭都在吵架,吵的周圍的鄰居全都知道了,我可聽說許多的人都在背後談論這件事呢,說這婆媳居然這麼大矛盾,該不會是……
媽這一輩子都是極為要麵子的人,應該也不喜歡自己,總是被村裏頭其他人議論吧,我每次聽的心裏頭,都極為的不舒服呢。”
薑來這一些話,先是告訴了徐母,家裏頭的那些事兒似乎其他村民們都在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