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色的天空中,遍地是屍體,身披鎧甲的男子,左臂已不知去向,他半跪在地上。
懷中是身中數箭,早已沒了生氣的女子,血淚滴在少女臉頰:“對不起,哥哥沒能保護好你,哥哥替你報仇!”
男子輕輕放下女子,右手幻化出一柄長刀,不遠處的一道血紅身影靜靜看著男子,仿佛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男子麵對恐怖的威壓,絲毫沒有恐懼,就這麼,無所畏懼地衝向深淵……
“葉璿……葉璿,葉璿!!”
斬頁石猛的醒來,屍山血海消失了,眼前是武館客房裏精致豪華的瑪瑙花瓶,閃閃發亮。
“頁石,你醒了!”正端著清水走進房間的荒袁修看見醒轉過來的斬頁石,急忙跑過來。
興許動作太大,荒袁修剛跑到床邊,身上紮著繃帶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斬頁石這才發現荒袁修身上紮滿繃帶,低頭看看自己。
所見之處幾乎沒有一塊裸露的皮膚,不是繃帶就是藥貼,簡直就是一尊木乃伊。
“袁修,其他人怎麼樣了?”斬頁石向荒袁修問道。
“他們都躺在床上呢,我比較厚實,傷好得快,所以替師父照顧你們。”
“那二叔呢?”
“給你們買藥去了,跟你講啊,師傅他對我們可上心了,這幾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們呢!”
斬頁石低下頭,若有所思,掀起被子,準備下床。
荒袁修急忙攔住斬頁石:“別瞎動了,所有人就你傷的最重。”
“葉璿呢,她怎麼樣了?”斬頁石一臉擔憂問道。
“放心吧,雖然傷口有些深,但沒有傷到要害,早就醒了。”
荒袁修眼神複雜地看著斬頁石:“所有人就你傷的最深,還有心情擔心別人。”荒袁修搖搖頭。
開始用毛巾給頁石洗臉,說實話,一個一米九幾的男人給你擦臉,還真有些別扭。
但荒袁修竟出奇的溫柔,斬頁石也漸漸順從,任由他給自己洗臉。
“好了,我去看看其他人,師父應該要回來了,你和他好好談談吧。”說完,荒袁修走出了房間。
斬頁石背靠在床頭,思緒萬千,身邊的日曆告訴他,他已經睡了六天。
不大一會,一個英俊的男子走進房間,“二叔,你來了……”斬頁石顯得十分拘謹。
斬玄天坐在床邊,一臉柔和地說道:“安心休息吧,其他人都沒事了。”
斬頁石點點頭,抬起頭又想問些什麼,斬玄天打斷他說:“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的你還太弱,想知道的話,就去變強吧!”
斬玄天起身將一顆藥丸放在床頭櫃上,便出去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斬頁石。
“變強嗎……”斬頁石搖搖頭,清除腦中的胡思亂想,一把將藥丸吞入腹中。
下午,斬玄天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其他人多多少少也都基本能下床活動了,就隻有斬頁石還隻能躺在床上。
當裹著繃帶的斬葉璿出現在斬頁石眼前時,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一次你們遇到的不是什麼普通的歹徒,看他們身上的氣息,我覺得十有八九和頁石之前碰到的黑衣人是一夥的。”
眾人聽到這個猜測大為吃驚,斬玄天接著講:“這次的目的隻是讓你們覺醒武道,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大家在休養幾日,我們準備動身回寨。”
幾日的時間轉眼過去了,大家的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連斬頁石也能夠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