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感覺他們四個——孔曉倩，許蘇煙，秦晚玉，溫盛鑫……”
“可能，都是一個人在背後策劃。”
權斯燃瞳仁微縮，儼然是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孔曉倩死亡，權斯燃自認為自己是有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所以，溫蝶這麼說，他並不能確定她說的是對的。
因為溫盛鑫暴斃，他可真是，剛才，才知道。
不過雖然不確定，但他想聽聽她的想法。
溫蝶的才能，他向來認為並不低於他，而且某些方麵，她明顯是比他厲害的。
“你聽我說啊。”就聽溫蝶道。
權斯燃點了點頭，“嗯，夫人講，我聽著。”
溫蝶伸出手掌，曲下拇指，“首先，孔曉倩吧，我後來想過，其實，我覺得她，不像是那種會上吊自殺的人……”
“但是她上吊了，當然，我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來自女人的第六感，你就當故事聽聽。”
“沒關係，夫人大膽說。”他親了親她臉頰。
現在是晚上八點左右，本來兩人正要進浴室的，宋蘭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權斯燃又道：“說完我們再沐浴。”
“行。”
“那就說許蘇煙吧，我當時不在現場，但是你不是說，她中了劇毒麼？七竅流血……這種毒藥，她怎麼弄到的？”
“她平日裏，也最多就是和富婆一起逛街，什麼時候會碰這種東西，而且，孔曉倩，也是服毒自殺。”
“秦晚玉，給溫盛鑫投毒。”說最後一個字時，溫蝶放重了音。
“毒藥。”溫蝶再次重複三個人的事裏，都出現的東西。
權斯燃神色微沉，眉心凝了起來，“所以，夫人的意思是，這個人，給她們藥？”
“對，你再想啊——孔曉倩當時的情況，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撕破爬床的事，心理防線崩塌……”
“許蘇煙呢，我覺得吧，是因為你……不，老頭子，年輕時，太花心了，讓她覺得，孔曉倩死了，她肯定要得寵。”
“但是沒有。”溫蝶點到這裏，停頓了下。
權斯燃自是聽明白了，恐懼、嫉妒，因愛生恨。
有時候炸彈放著是沒事的，但是，一旦導火索被點燃，就會——
砰！
“所以，秦晚玉也是同理。”權斯燃說。
“那溫盛鑫，溫燭赫……”
溫蝶拍了拍權斯燃的肩膀，“溫燭赫雖然和秦晚玉母子關係並不算多好，但是。”
她沒說完，他再次懂了。
那倒是也說得清。
畢竟，誰能接受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的父親拋棄。
還最後，被貧民窟的男人，折磨致死呢。
就算平日裏親情再寡淡，但，畢竟那是你的母親。
而對於溫燭赫這種人，重點不是母親，而是——
他的。
每個人都可能有執拗，有心魔，並且那些東西，可大可小。
隻是，一旦被灌入奇怪的思想，加以煽風點火。
執拗和心魔，便會無限膨脹，最終，變得偏執、病態。
最終做出那種事，也就不足為奇。
權斯燃和溫蝶對視一眼，兩人都同時思考起一個問題：
所以，這個煽風點火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