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蟲不易捕,黃口無飽期(1 / 2)

一行人來到李雲青家,打開門一看,整屋都被搜了個遍,滿地都散落的藥材和藥罐子。

突然,李雲青神色緊張叫了起來,“我爹回來過!”於是滿屋大聲叫著:“爹!爹!你在哪?!”聲音響徹著,卻無人應聲。李雲青蹲下,撿起一個散落藥材的藥箱子說道:“這是我爹行醫的藥箱,他回來過,我爹出事了!”

“雲青哥,不要擔心,也許前輩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呢?”王瑾年安慰道。

“不可能,我爹行醫半生,視藥材如寶,不可能把這箱子隨處丟,肯定是出事了!”李雲青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屋子被人搜過,恐怕前輩就是那個時候剛好回來被抓走了,不是官府的人,就是柳誌的人。”許之初分析道。

“許兄、鄧兄,你們救救我爹吧!”李雲青雙腿癱軟跪著求二人道。

“雲兄,請起,這些事是因我們而起,我們一定會救出前輩的!”許之初自責地扶起李雲青道。

“不怪你們,都是這官商勾結,草菅人命!我進監獄連提審都沒有!牢頭就想置我於死地!”李雲青越說越氣。

“若不是金鈴姐……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前輩的!”許之初欲言又止,對著鄧宇說道。“鄧兄麻煩你去一趟柳府探探究竟,我去洛州牢。”鄧宇聽完點了點頭,許之初又對李雲青和王瑾年說道:“我們出去的時候,你們躲著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消息。”

入夜。

許之初去了洛州牢,而鄧宇身著黑衣則來到柳宅外,從一邊高牆躍入宅。隻見這個宅子,百畝有餘,亭台水榭,十分奢華。宅正中央有一湖水,看得入神的鄧宇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於是一個蜻蜓點水,左腳在湖中輕輕一點,在空中一個翻體,縱身一躍,悄悄躲在一處假山叢中。這鄧宇雖是修至臻武學,大開大合,這輕功也是不遜於許之初,湖中隻是輕輕泛起漣漪而已。

隻見來人是兩個仆從模樣的邊走邊歎氣,其中一個年稍長的仆從對另一個稍顯年輕的仆從道:“當年家母重病幸得李先生妙手回春把家母從鬼門關拉回來,沒想到好人沒好報,李神醫行善一生,如今卻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現在老爺睡了,我偷偷給李先生送點吃的。”

“李先生?難道是李前輩?”鄧宇心想,這宅子如此之大,找個人多不容易,剛好有了頭緒,於是踩著走廊上的瓦片悄悄地跟上。

兩人來到柳宅的西北角,壓低腳步聲,時不時還往後看看,確定沒人,才放心地走進一個假山縫中。

原來這柳宅私設暗獄於假山叢中,一個百姓稱其柳大善人,卻在暗處設囚牢,究竟意欲何為?還沒等鄧宇回過神來,兩人已經戰戰兢兢從假山縫中走出來,神色黯然,搖了搖頭拭去眼角的眼淚,輕輕關了門就走了。

待兩人走遠後,鄧宇從假山底一躍而起輕輕落在暗獄入口處。原來這假山縫不大,隻能進一人,五步外有一門,門上有一個銅鎖,鄧宇運氣將門鎖輕輕一捏,門鎖應聲碎成兩段,鄧宇輕輕推門進去,隻見門內有幾步台階,不遠處有火把,這石洞雖不大,但是火把的光卻始終無法將這空間照得亮堂起來。鄧宇躡手躡腳走到最裏,發現有一個發須半白的人被折麿得不成人樣,一旁有兩個饅頭,好像是剛剛那二人送來的。

鄧宇走到跟前,輕輕喚醒老人。見到老人緩緩睜開眼睛,鄧宇輕聲問道:“在下是雲青朋友,請問前輩是不是雲青父親,李前輩?”老人氣息息奄奄道:“你是誰?我雲兒在哪,可好?”生命垂危的老人卻仍然念著兒子。

“前輩放心,雲兄弟安好,你不要多說話了,我救你出去。”鄧宇氣海一振,老人手腳的鐐銬碎成幾段。正要離開,隻見門口立著一人,此時從四麵八方傳來一陣聲音,“來了還想走嗎?”鄧宇抬頭一看,這聲如牛吼,卻未見這大漢張口。也顧不上細想,鄧宇將老人一背,單掌一橫迎麵向前擊去,隻見這人也不閃躲,硬硬生吃了這記重掌,這掌勁隻用了一成,氣波在這大漢胸前散去,人卻巋然不動,隻是牆上的火把好似被風吹過閃爍了一下,鄧宇見狀知道遇到高手了,不使出全力恐難全身而退,於是運勁氣海翻湧,白虎又現,右腳一個側踢,這大漢估計也是輕敵,壓根不閃避,臉吃了這一腳,整個人被踢飛狠狠砸在牆上,鄧宇也不戀戰,趁隙背著雲青父親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