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湖邊有說有笑,牛乃平也走了過來。
“牛大哥,傷勢未愈,傍晚風涼,不宜招惹風寒。”李雲青說道。
“無礙。今日公子奪魁時,在下於暗處觀察,發現有些蹊蹺,諸位可有發覺?”身為從柳府出來的人,深知柳誌的為人,不放心雲青等人的安危,便忍著傷病偷偷在暗處觀察。
“你也發現了?”原來那時鄧宇也偷偷藏於暗處保護雲青,以防不測。
“發現什麼了,別神神秘秘的。”許之初見兩人在打啞謎,但不耐煩地說道。
“許兄弟可還記得那天竹林裏將你我三人逼入絕境的蒙麵人嗎?今日奪魁的圍觀百姓中,有幾個可疑的人,其中一個氣息與神態與那人極為相似。雲青在領先眾人的時候,此人在暗處蠢蠢欲動,若不是遠處的柳誌揮手製止,雲青恐要遭其暗算了。”
“看來柳誌比我們想象中更在乎奪魁結果,如此看來,奪魁祭天背後或許還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沒等牛乃平說完鄧宇接著說道。
“公子,今日將軍府派人來信,請公子前往將軍府一趟。”此時陳四來報。
“也該出發了,之初替我去趟白鶴樓帶個信。酉時將軍府一聚。”雲青說完便先一步到李鎮坤店鋪喚上二人一同前往。
“小先生,不知北方購米一事,準備妥當了沒?這二位是……”李鎮宏雖是內心焦急,卻礙於有外人在,便強作鎮靜地問道,畢竟今日在場的人多了一個李鎮坤與其弟李鎮國。
“回將軍,一切準備就緒,三日後出發。對了,此二人便是李鎮坤與李鎮國兄弟,北朝米商,有此二人相助,購米一事定然事半功倍。”李雲青轉身又對李鎮宏作揖後又對著李鎮坤兄弟道:“這位便是洛州城守護大將軍——李鎮宏。”說完便打了一個眼神示意李鎮坤二人行禮。
“小人拜見將軍。”心領神會的李鎮坤立馬作五體投地狀,跪地磕頭,一邊磕一邊心想:“這位就是邊城守軍李鎮宏,以後在洛城終於有靠山了。”嘴角露出藏不住的得意。
“你二人退下吧,本帥與雲青有其他事相商。”身處高位的李鎮宏見多了溜須拍馬之輩,所以也沒有耐心多看李鎮坤一眼,便揮手示意李鎮坤兄弟二人退下。
“將軍,我們兄弟倆不是外人,我與雲青乃是從小一起長的發小。”李鎮坤知道雲青能將自己引薦給李鎮宏實屬不易,也深知自己要在洛城混下去必然要結識權貴,為了更快地與李鎮宏套近乎,便下意識地利用與李雲青的關係,於是便脫口而出地編謊自己與李雲青是發小,說完嬉皮笑臉望著李鎮宏。
李雲青一聽李鎮坤如此說道,突然麵紅耳赤,因為此前早已在李鎮宏麵前提過李鎮坤兄弟乃北方米商,如今李鎮坤為了與李將軍拉攏關係,竟然當李雲青的麵說自己是其發小。尷尬的李雲青又不好意思當麵拆穿,使李鎮坤丟臉,但是見其如此攀親帶故。心裏也不悅,一時之間竟不置可否。
“本帥令你二人退下,便退下!管你是何人!”有急事與李雲青商討的李鎮宏,此時早已不耐煩了,心急如焚的他完全不在乎李鎮坤說了此什麼,便大聲喝道。
“是,是,是,小人這便退下。”李鎮坤見李鎮宏發怒,立即賠上笑臉,連連後退,直至退出將軍府內廳,心有不甘的他,回頭偷偷望了下,麵露凶色。
見李鎮坤兄弟退出後,李鎮宏怒色方才略減一二,回過神來又不放心地問李雲青:“這李鎮坤麵象貌似溫和,其實暗藏奸邪;麵肥看似寬厚,望久卻令人不寒而栗;眼長暗雙,與人對視卻有躲閃;此大奸大惡之相,小先生購米一事,恐托非人。”李鎮宏不放心地提醒李雲青道。
“應該沒事的,商人嘛,有利可圖,萬事都可以約定,再說我會讓許之初在一旁盯著,將軍大可放心。”雲青信心滿滿道,“將軍適才說有其他要事,究竟是何事?”
“紅斑疫一事又出變故。近半數信眾不肯接受義診。”李鎮宏忿忿又道:“必須抓緊前往北方購米,以派米名義診治百姓,事關邊城民心,刻不容緩,遲則生變。“
“是,將軍!”嘴上答應都夠快,其實他還在發愁顏金鈴不隨他一起回北方,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