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夜誠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轉過身,麵色平靜,深邃的眼神卻似翱翔於天際的獵鷹般銳利。
如此強大的氣場,嚇得腳步頓住的少女,再次後退一步。
“過來。”男人幽幽開口。
蘇晴芸負麵值又加了一萬,她沉默了一秒,乖乖走進書房。
房門被夜北很有眼力見的關上了。
她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贏夜誠,欲哭無淚。
“夫君,叫臣妾進來何事?”
聞言的贏夜誠,眉眼一沉,冷眼看著她:“你說呢?”
蘇晴芸一愣,剛想說什麼,就見男人繼續說:“身為王妃,混跡賭場,還惹出了麻煩,這就是你保證的安分?”
她心裏一咯噔,這次確實是她想的不夠周到。
看來贏夜誠是要秋後算賬了嗎?
蘇晴芸也不反駁,輕點了點頭:“夫君,對不起,臣妾知錯了,臣妾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去賭場了。”
贏夜誠的冷氣緩和了一分。
“還有,臣妾今日贏得五萬兩銀子都給夫君,夫君手底下的將士眾多,皇上撥下來的軍費肯定是不夠的,不如這些銀子留著給將士們充作軍費好不好?”
少女語氣嬌憨,紅唇緩緩吐出的字句,以及眼角慢慢彎起的弧度,純澈的眼眸裏滿滿都是誠懇。
一點都看不出一個小財迷對即將失去一大筆財產的心疼之意。
她確實不心疼,她在現代最崇拜的就是那些保家衛國,為了國家犧牲的士兵,不管她到了哪裏,這些可愛的將士們,都是值得她崇敬的人。
這個世界,若還有什麼地方能帶給他一絲慰藉,那必然是他待了整整四年的軍營。
蘇晴芸見男人抿著唇未說話,餘光掃到角落,揚起笑意,費力將放在角落的一麻袋銀子,拖到贏夜誠麵前。
“夫君,你看看,滿滿一大袋,這些銀子,夠將士們好吃好喝好許久呢。”
少女臉上笑容瀲灩,白玉小手從袋子裏拿出幾錠銀子,隱隱有一絲邀功的喜悅,如璀璨陽光,撞碎一地陰霾。
贏夜誠眸底沉寂的深潭,落下一抹光亮,開始侵蝕那片積鬱已久的黑暗深淵。
“你自己留著。”他說。
蘇晴芸搖搖頭:“說了給他們就給他們,銀子臣妾還可以再賺的。”
贏夜誠定定看著她,眼裏全然沒了剛才的沉冷,“你不是缺錢嗎?”
蘇晴芸笑意一僵,原來他早就看透了她財迷的本質,也是,第一次見麵贏夜誠給她銀票的時候,她好像表現的太明顯了點。
“臣妾是愛錢了一點點,但臣妾現在也沒什麼急用錢的地方,所以...”
贏夜誠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不用,本王養的起將士們。”
蘇晴芸訕訕的將銀子塞回麻袋裏,一本正經的問道:“那夫君,可原諒臣妾了?臣妾真的知道錯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蘇晴芸喪氣了,金主爸爸好難哄,怎麼辦?
“夫君,要臣妾怎麼做才能原諒臣妾?什麼樣的懲罰臣妾都可以接受的。”
最主要的是,別給她再刷負麵值了,她害怕...咦,等等,贏夜誠負麵值沒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停止刷屏的?
蘇晴芸低著頭,露出一截脆弱白皙的脖頸,聲音聽上去悶悶的,似乎贏夜誠再不開口,她就要哭了似的。
贏夜誠看不到她的神色,看著少女垂首的可憐模樣,他沉默了半響,緊了緊攏在袖內的手,到底還是開了口:“往後不可再去賭坊,可明白?”
蘇晴芸聞言,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乖巧道:“好的,夫君。”
她又恢複了嬌憨的模樣,眉眼彎彎的朝贏夜誠笑,突然,她皺了皺眉。
她似乎聞到一絲絲淡淡的血腥味,她不喜歡血腥味對血腥味也很敏感,之前在賭坊就讓她差點窒息,贏夜誠身上的血腥味雖然淡,但還是讓她察覺到了,她不會聞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