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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將近,一輛馬車停在右丞相府門口,姚丞相剛準備下馬車進府,便被探子告知,他的兒子姚建中在珍寶閣被人打折了雙腿。
“好啊,好啊!”姚丞相連連說了重複了兩句話,一甩衣袖又轉身進了馬車。
他這個好兒子,平時留戀青樓就算了,竟然還在敢在珍寶閣打架,這是不要命了嗎?
雖然他不知道珍寶閣背後之主是誰,但是敢在珍寶閣動手的,沒一個好下場。
“去珍寶閣。”
……
說來也奇怪,自姚建中叫人動手到如今,地上躺了一堆打手,卻不見有任何珍寶閣的人出麵製止。
任由事態發展到這種程度。
與此同時,珍寶閣頂層,珍寶閣掌櫃神色十分恭敬對著一玄衣男人行禮。
“主子,要屬下出麵製止嗎?”
製止什麼?自然是二樓的那場鬧劇。
“不用。”玄衣男人把完整的手中的茶盞,輕啟薄唇。
那掌櫃麵前的便是凜王贏夜誠。
他早在收到暗衛說蘇晴芸要買下他安排的暗線的消息那一刻,便來了珍寶閣頂層。
“主子,右丞相姚銳鋒來了。”
夜北不知從哪裏回來,一回來就在贏夜誠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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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閣二樓,姚建中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貌美的女子。
草包不可怕。
可怕的是草包的夫君凜王爺。
更可怕的是,他方才口出狂言,竟要凜王妃進府伺候他,這要是讓凜王爺知道的話…
下一秒,一道暴怒的聲音從一樓傳至二樓。
“姚建中,你這個逆子!”
姚丞相再來的路上,又接到了探子的消息,這個逆子,打的人竟然是凜王妃,真的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於是乎,珍寶閣二樓就又出現了另一幅場景。
被打成豬頭還折兩條腿的姚建中,被他爹揪著耳朵連扇了好幾個耳光後,眼睜睜的看著他爹恭恭敬敬的朝那草包道歉。
“對不住了,凜王妃,是微臣管教不嚴,還望王妃娘娘見諒。”
“見諒?本王妃競價符合珍寶閣規矩吧?後來更是將人直接讓給了你的好兒子。偏偏你這兒子不知好歹,先是帶著小廝闖入本王妃的包廂欲動手,後又見本王妃以及蕭將軍府嫡女蕭文君貌美,竟想讓我二人進你丞相府伺候他呢,若非本王妃帶著暗衛,此刻怕已被你兒子綁進府中欺辱了去,你讓本王妃拿什麼去見諒?”
在場所有人聞言麵麵相覷。
“對啊,沒錯啊,雖然凜王妃參與了競價,但這競價也符合珍寶閣的規矩,後來更是將人讓給了姚公子。”其中有看客開始悄聲跟身邊人討論。
“嗯,確實如此,今日要不是有暗衛在,凜王妃這等弱女子,落在姚公子手裏,怕是…”
“這…”一向在朝堂上遊刃有餘的姚丞相,一時也有些語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姚建中一眼。
“爹,兒子真不知道她是凜王妃,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會說讓她倆回府伺候…”
姚建中見他爹瞪他,嘴上巴巴解釋著,說到一半忽然整個人如墜入冰窖,被極度恐怖的低氣壓全方位無死角包圍。
喉嚨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呼吸困難,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他慌忙四處打量,發現他爹身後站著一個麵色極度陰沉恐怖的高大身影,那人冷冽目光橫掃一切,不知何時,男人所在的位置,成了真空地帶,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