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次見麵,卻帶著身上刻有明顯的罪人刺青的自己回到了道場。
在自己醒來一番相處後,他拜托自己幫忙照顧他那體弱多病的女兒。
‘為什麼...會接受身為罪人的自己呢...把隻有女兒一人在家的房子交給我這個罪人真的沒關係嗎?’
‘因為我已經把身為罪人的你狠狠地收拾掉了!所以沒事!’
就這樣,對方毫不介意身為罪人的自己,並給了自己可歸之處。
“我女兒就拜托你了!’
看著張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少女,猗窩座緩緩蹲了下來。
‘你的傷不要緊嗎?’
聽到少女的詢問,猗窩座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脖頸。
‘我...’
猶豫了好久都沒能回答少女問題的猗窩座就這樣靜靜的蹲在少女的身邊。
隨著記憶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概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都無所謂了。
自己隻要可以看著眼前的女孩,躁動的內心就會逐漸趨於平靜。
自己...被這座道場...被師傅...還有戀雪。
拯救了。
看著少女漸漸從病弱的身體向著健康好轉,猗窩座也是再度舒展開了這數年沒曾動過一次的身體。
因為少女已經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十六歲的她不再臥床,與年輕時的自己在院落中幫忙幹活。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猗窩座很欣慰。
‘那個...狛治!能過來一下嗎?還有戀雪也是...’
師傅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年輕的自己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隻有身邊的少女俏臉上悄然布滿紅暈。
‘你可以繼承這個道場嗎?狛治...戀雪也說喜歡你!’
跪坐在房屋中的狛治準備聽師傅的指示或者下一個工作的時候,突然愣在了原地。
刺有罪人紋身的自己從來沒能對未來有過什麼像樣的期待,更別提這種會有人喜歡自己的未來。
隻不過,也許自己可以像父親信中寫的那樣。
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這樣,人生可以重來的期待感一發不可收拾的膨脹了起來。
隻是那時的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惜用性命守護的兩人竟會被慘遭毒殺。
在給父親上完墳後,告知完自己要結婚的消息,便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道場。
期間所用的時間大概半天都不到。
在回道場的路上,自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在回去後,自己被人通知了戀雪還有師傅被人下毒殺害的消息。
未來沒有了,值得守護的人也像沙子那樣在手指的縫隙間悄然落下。
最後,自己的決定是。
報複!
奉行所對於當時的慘殺案件有著詳細的記錄。
素流道場的父女被毒殺後,幸存的一位門生襲擊了附近的劍道道場,並殺害了道場的六十七人。
凶器是。
徒手。
是的,年輕時的自己已經不對未來抱有期待。
即便對方有著武器,自己也依然不會在意。
頭部破壞,內髒破壞。
奉行在那次慘案中的遺體都沒能找到完好無損的。
下巴,大腦,眼球,手腳,內髒。
像是地獄一樣濺射到牆壁和天花板上。
僅存的女傭也因為見識過了地獄般的景象而發了瘋。
最後的自己就如同失了魂一樣頹廢的走在街上,遇到了因為在沒有配置鬼的地方,卻鬧出了鬼的傳聞前來查看的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