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場景漸漸褪色,畫麵一轉。
許池發現自己來到了病房,他不是在吃飯嗎?
‘滴滴滴....’
病床上躺著一個身上連著監護儀器的人。
許池好奇地走了過去。
看到床上的人,他瞳孔一縮。
那人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
“許池,我可憐的孩子。”
許池聽到有人叫他,連忙看過去,這才注意到旁邊憔悴的雙親。
母親哭紅了眼,比以往認知中要蒼老許多,一向健壯的父親腰也彎了。
許池紅著眼盯著他們。
漸漸的,他發現不對勁。
為什麼自己父母看著病床上的人喊著許池。
他不是站在這裏嗎?
喂!
我才是許池,爸媽我在這裏,求你們回頭看我一眼。
許池滿臉淚水,衝上去搖他們肩膀。
但是任他怎麼掙紮,畫麵中的人一動不動,仿佛和他中間有一層看不見隔閡。
許池絕望地嘶吼。
如果你是許池,那我是誰?
“許池醒醒,別怕我在這裏。”
許池猛地驚醒,他瞪大雙眼驚魂未定,天花板好像在晃動。
有人將手掌放在他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知道嗎?”
許池眼珠轉動,慢慢地落到麵前人的身上。
夢中那股絕望的氣息,如同惡鬼還在糾纏著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林星澤看著許澤脆弱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抹掉他眼角的淚水,“許晶是誰,剛才你一直喊她的名字。”
許池還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星澤掩麵,語氣頗為無奈,“有時候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我已經分辨不出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當初許池決意離開的時候,林星澤在打暈他的那一刻已經做了選擇。
既然許池不肯呆在自己身邊,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留住他。
鎖鏈已經扣上了腳踝,許池卻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到最後還發起燒來。
林星澤怕他睡的不舒服,還是取了下來。
“明明當初是你自己先來招惹我的,現在說走就走,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林星澤像個受害者滔滔不絕訴說著滿腹委屈,就好像躺在這裏的人是他一樣。
許池動了動坐起來,高燒剛退,渾身還有些無力。
他張開雙手,環抱麵前的人。
“我是為你而來的,如果不是你我將沒有存在的必要。”
林星澤全身僵硬,感受身邊的柔軟,動也不敢動,怕這隻是他太累而產生的幻覺。
他下意識機械的重複:“為我而來?”
許池點頭,“所以,這樣你有安心一點嗎。”
林星澤仿佛被巨大驚喜砸中,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立即反客為主緊緊擁住許池,在他耳邊說話。
“那你保證永遠不會離開我。”
許池沉默了下,他不想騙人。
林星澤遲遲聽不到回應,咬牙切齒,“你又在騙我!隻會說好聽的話,你還是想要離開......”
許池蹭蹭肩膀,保證道:“隻要我在這個世界一天,我就不會離開你。”
他沒想到林星澤這麼沒有安全感,隻是他剛有準備施行新計劃的念頭,他就敏感的發現了。
“好,我相信你。”
林星澤的眉眼滲著絲絲甜蜜:“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他有些慶幸自己收回了鎖鏈。
林星澤摟著許池,目光幽深地看向旁邊的櫃子,那裏麵放著能讓許池聽話的的東西。
不過。
既然許池沒有要離開他的意思,那些東西也派不上用場。
希望永遠也不會有派上用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