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愛笑\\\’、‘愛說話\\\’、‘小太陽\\\’(1 / 2)

宋慧珍把傅如甯的自說自話聽進了耳朵裏,隻是笑了笑道:“要不怎麼說夫妻還是原配好,再怎麼樣心裏都還是記掛著對方的。”

傅如甯抿了抿唇,也沒說什麼。

她隻是覺得不管怎麼說,她和蕭景庭都做過五年的家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屋外的枝條抽出了新芽,溫度漸升,又是一年的春意盎然。

傅如甯吃完早飯放下筷子,傭人撤走了餐具,老太太提議去偏廳裏坐坐。

傅如甯知道,老太太大概有話要說。

宋慧珍想著昨天高醫生說的話,又看著麵前乖巧文靜的孫媳婦,從她臉上確實看不出什麼異常來,這三年她好像一直是這樣,學著融入這個大家庭,懂事,守禮,不犯錯。

但高醫生說她心裏有事,而且事還不少。

再仔細回想八年前,宋慧珍第一次找到傅家的住址,那時候還不確定這個傅崢是不是她家丟失的孫子,所以隻能把車停在傅家別墅外,遠遠地看著他們。

那時候的傅如甯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約莫是學校剛放下回來,走在前麵的青年給她提著行李箱,而走在後麵的傅崢拿著她的書包,而她自己則拿了兩串糖葫蘆,一會兒喂前麵的,一會兒喂後麵的,隻是那兩個年輕人都沒領情,她氣鼓鼓的自己吃了兩串。

三個人就那麼熱熱鬧鬧走進了家門。

那時候女孩臉上的笑容很是鮮活肆意。

宋慧珍收起回憶,把麵前的茶盞推到傅如甯麵前,說道:“甯甯,奶奶想和你說說景庭的事。”

傅如甯眸光一頓,腰背都跟著挺直了幾分。

“甯甯,其實景庭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性格。”

宋慧珍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歎息,她繼續說:“景庭小時候是很愛笑的,也愛說話,跟個小太陽似的。他是家裏第一個孩子,他爺爺喜歡的不得了,成天帶著他進公司,跟他念叨讓他快點長大,自己好早日退休。”

傅如甯聽著,很難想象‘愛笑’、‘愛說話’、‘小太陽’這些詞組合放在蕭景庭身上。

這多少有點違和吧……

蕭景庭那張冰塊臉能把人凍死。

在她家的那五年,他後麵慢慢的還有點情緒,還算像個人樣,可後來在蕭家的這三年,傅如甯就覺得他是塊冰冷的木頭。

還是塊陰沉木,在河裏起碼泡了幾百年那種。

傅如甯看著老太太,有些訕訕地說:“那……他的性格變化還真的是挺大的。”

宋慧珍歎了口氣,“唉,說來說去都是我們對不起他,讓他缺失了那十年,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樣的苦日子,才讓他性格變化這麼大。”

關於蕭景庭的身世,一向是蕭家不多言語的一件事,傅如甯也隻是聽著,沒有插嘴。

“這說起來也是我們蕭家的糟心事,以前景庭的父母是自由戀愛結婚的……”

傅如甯聽到這話,驚訝的眼睛都睜大了,心裏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前麵聽到蕭景庭從前的性格。

蕭鴻深,自由戀愛,這……

她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宋慧珍無奈地笑了笑,“你還別不信,真的是這樣。他們是同學,景庭的母親是個雕塑藝術家,一向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後來他們結婚之後溝通太少,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心高氣傲慣了,也受不了被女人冷落,他想要個什麼事都以他為中心的妻子,那後來就是一次次的爭吵。”

“一個倔,一個強,要我說還是男人太賤了,喜歡的時候就因為她藝術家的天賦與專注,不喜歡的時候又說她性子寡淡。”

“後來景庭五歲的時候,有一次景庭母親剛好出去找玉石雕刻的原材料,也是發生在他們又一次爭吵之後,景庭母親幹脆帶著景庭一起出去散心了,那是境外的一個小國,結果他們在那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