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色?!你們認識阿日色!”宋希望喜出望外
原來紮古說的沒錯,他師父真的沒死
王順和牙牙則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緩緩開口:
“阿日色不是你的弟弟嘛,你怎麼這麼意外?”
“你不會真的發燒了吧?”王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額頭
“我們就指望你帶路了,你要是燒得什麼都忘了,那我們不就真的出不去了啊……”
宋希望避開了他的手,嘴角微微地抽搐著,她再次被這苟世界整自閉了
是阿日色送她進的福利院,那年是1989年,就算當時他成年了,現在也肯定四十多歲了
更何況他的姐姐,隻會更多
宋希望指著自己這張臉,問道:“你看我有四十多歲嗎?”
她此刻表情嚴肅,不笑時皮肉緊貼骨骼,麵中飽滿流暢,一絲皺紋都沒有
說是十八歲的少女也不為過
“現在是幾幾年?”
“什麼幾幾年,1989年啊,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牙牙搡著她的肩膀
被嚇到的人是宋希望才對,她自言自語道:
“89年?怎麼會是89年呢!那年我才一歲啊”
“阿孜末,你快別說胡話了,一會兒一歲一會兒四十多的,快,快把藥吃了吧
吃了好上路……啊呸,吃了好帶我們上路”牙牙嘴忙手亂地說道
宋希望還是理不清線索,明明是“海上明月”旅行團被紮古帶進這裏
為什麼現在又成了阿日色和阿孜末帶隊,阿日色還是阿孜末的弟弟?!
王順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也遞給她半根火腿腸
說這是唯一的肉類了,讓她吃了好恢複體力,別東想西想的了
宋希望都快對火腿腸有陰影了,對半根更是如此,她擺手拒絕了:
“謝謝王哥哈,我還是不用了,您幹活兒累,您先吃”
這玩意兒,她是真不想吃
她哪裏敢喝這位法醫先生熬的藥,萬一摻了點毒蘑菇,直接躺板板
宋希望看了看他倆的表情,沒什麼異樣,無非就是期待自己把他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
她又何嚐不想呢?
想要從一個陌生的地方徹底脫困,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足夠多的信息
“我們……大概在這兒呆了多久了?”
“兩天半,好在這裏水源充足,而且林子離得近,順哥每天都能采擷野果子供我們充饑”
宋希望得到答案並沒有很高興,反而心裏更加焦急了起來
之前天沒亮,視野不清晰,所以他們迷路了
現在視野倒是沒有阻礙,可是他們仍然被困在這裏,都過了兩天半了,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而且——
“你們怎麼知道過了兩天半?”
據她記憶,在屍兄旁邊時,手表被磁場影響看不了時間的
那他們是靠什麼計時的呢?
手機?89年,估計他們也不會有
王順皺著眉,回答道:
“你也看到了,這裏沒有太陽,而且一直保持白天的樣子,我們剛來到這兒的時候,都躺在這間木屋裏”
“你是說你也昏迷了?”
宋希望察覺不對勁,她以為自己是被這兩人帶回木屋的
結果沒想到他們倆和自己一樣
都是看見強光後昏厥了,之後又在木屋醒來
王順接著說:“在木屋裏,我和牙牙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背包,那是我們所有的物資了”
“背包?屍兄的背包嗎?”宋希望問道
王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感覺自己醒來之後,有一段記憶消失了”
這時,牙牙也湊了過來:“我們在背包裏發現了一塊表,它能轉動”
“不可能”宋希望幾乎是本能地反駁“這裏連太陽都沒有,磁場非常混亂,而且那塊表都生鏽了怎麼能用?”
王順走進木屋,拿出一塊光潔如新的表:
“你看,它能轉,隻是離開那間屋子,它的速度會變慢”
等他走到宋希望麵前,表裏的指針幾乎不動了
“這……這也……行?”
宋希望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他跟前,瞧了瞧
黑底銀邊,優雅又沉靜,邊上還刻著一串字母
這就是“屍兄”的那隻手表
“可是我記得它明明已經生鏽了啊?”她疑惑地看向兩人
他們背後是無邊的野草,再往後是聳起的高山,雲霧在其間徜徉
這是荒郊野嶺,確實也找不來第二塊一模一樣地手表替換掉了
宋希望此刻堅信,這裏就是“楚門的世界”
而想要出去,方法一定不尋常,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她吸了一口氣,奪過牙牙手中的背包,這個背包也是“屍兄”的,隻不過光潔如新,就像是剛買的一樣
打開背包
也沒有怪異的味道和蒙蒙的灰鋪麵而來,不僅如此,裏麵的手電、登山杖、指南針還有小刀幾乎都是新的
除了日……記?
“對了,日記呢?還有鋼筆?”她抬起頭看著牙牙,因為有些著急此刻就像是在質問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