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真是好手氣啊!”
“那是自然,本宮可是人送外號‘賭聖’!”
“哦,是嗎?”
“必須......”
話還沒說完,朱厚照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一般,手上的撲克牌也自然而然的滑落一地!
“陛下饒命呐!”
劉瑾三人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癱倒在地,砰砰砰的磕著響頭,不一會兒三人的額頭就血跡斑斑。
前不久每人剛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傷還未痊愈,隻是忍著疼痛陪朱厚照打牌。
這一下子受到驚嚇,屁股上的傷口都咧開了,鮮血順著褲腿往下流,片刻工夫褲腳都被鮮血染的殷紅。
伴隨著一股騷臭氣息,張永和穀大用這兩貨居然都嚇尿了!
劉瑾眼咕嚕一轉立馬就知道這兩貨居然這個時候示弱,以陛下的脾性肯定有所心軟,再加上自己若是不嚇尿,那到時候豈不是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到自己身上。
可是憋了半天,劉瑾都憋不出一滴尿,簡直欲哭無淚!
不知情的陳子玉,看著劉瑾居然還能保持一絲清醒,不由得心中佩服不已。
真不愧是八虎之首,立皇帝啊!
這心理素質,杠杠的!
朱厚照此時哪還有心思管這些,當即轉過身子啪嗒一聲跪倒在地,哭喪著臉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嗬嗬?錯?皇兒哪裏有錯!錯的是朕!”弘治皇帝氣極反笑!
“父皇,兒臣......”
“住嘴!”
一聲暴喝讓屋子裏所有人都嘩啦啦的跪了下來!
陳子玉也有些心驚膽戰的跪在一旁,心中暗道自己可從未見過弘治皇帝這樣生氣過。
看來脾氣再好的人,都有暴怒的一麵!
“父皇......”
朱厚照似乎從未見到自己父皇有這樣的一麵,往日裏生氣也隻是嗬斥自己,要麼就罰跪抄書。
可是今日,朱厚照從弘治皇帝眼眸中看到了一絲失望冰冷之色。
“你沒有錯,是朕的錯,千錯萬錯罪在朕躬!咳咳咳......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弘治皇帝臉色漲紅,整個人顯得難受至極!
一旁的蕭敬嚇的半死,連忙站起身一把攙扶住蕭敬,手不停的在弘治皇帝後背上下順氣,慌忙道:
“陛下您消消氣,太子還小不懂事,您要注意龍體啊!”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蕭敬,蕭敬一時沒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好在陳子玉直起身子扶了一把!
“孩子?小?都十六歲了還不懂事,難道非要等朕死了他才懂事?”
“子玉才十八歲!比太子大多少?張信也才二十三歲而已!他們整天在幹什麼?”
“今科會試,最小的才十五歲,十五歲就考中了舉人,然而這個逆子呢?天下間最好的師傅朕都請來了這裏,他倒好哄騙了師傅,在這與一群奴婢廝混!”
“朕......朕要打死這個逆子!”
朱厚照當真是嚇到了,立即哀嚎痛哭道:
“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在給兒臣一次機會吧!”
“還敢跟朕說機會?真是氣煞朕也!”
說罷,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就往朱厚照頭上去。
陳子玉頓時嚇個半死,這一鞭子抽下去,豈不是要破相!
“陛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