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巧口惑劉璋關羽立功別曹操
時間推移到了公元二百年。
擒住嚴顏之後,董楓偶爾讓龐德馬超前去罵陣,有時還突擊一次綿竹關,但見張任有防備,便立刻收兵,這八萬大軍是董楓的家底,再說還有很多是進川之後才能發揮作用的騎兵,他所作的隻是拖延張任罷了。
董楓也不是不懂軍略的人,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佯攻,有被張任當做拖延時間的嫌疑,而劍閣關縱然無守軍,也是天險,還需要很久才能走到。但董楓常年帶兵,川軍的素質不高,他第一次交戰時便已經看出。就算張任察覺到疑點,他也不敢走,因為素質越低的軍隊就越是要依賴主將,嚴顏已經降了,張任再一走,綿竹關必破。
遠遠站在關前,董楓看著劍閣險要的地形,不禁想到:“說不定除了張任和嚴顏,劉璋還有一位有能力接蘀嚴顏的位子的武將也說不定。真要讓張任去了劍閣,孟達方麵就危險了。”
這時,身邊的女扮男裝的喬雨笑道:“秦公放心,有雨兒再,張任不敢走的!”
“什麼時候你變成這麼重要的人物了?”董楓無奈笑了笑,原來他按照周弘的計劃,對外稱周弘為軍師,實際上周弘已經從西涼調來五千騎兵,隱遁南陽,而軍中的那位,穿著一身白色武袍,腰佩寶劍神佑,一身周弘標誌性打扮站在董楓身邊的卻是董楓的妾室兼護衛,喬雨。
“確實,張任為人謹慎,且自恃西川第一將,他絕對會忌憚他走後綿竹關會被智取。隻是你這個周弘,裝得也不太像啊。”
“有什麼不像的?”喬雨不悅道:“無論是氣質還是體態,我都有好好模渀啊。”說著,學著周弘平時風流倜儻的樣子挺起了胸脯,可卻看到董楓正盯著她胸前微微隆起的雙峰。她臉一紅,連忙彎下腰道:“這是客觀原因,也不是我想長這麼大的!”
董楓笑道:“你這麼說,喬婉會嫉妒的。”
而張任在關上看著董楓與“周弘”在關下互相說著什麼,心中則十分不安,孟達的消息雖然依舊正常傳來,但張任卻覺得有些不對,西川天府之國,糧草肯定耗得起,那董楓打算怎麼入川?靠佯攻?不現實,那就隻能走劍閣了。張任倒不知道孟達已經做了內應,他隻是覺得董楓可能隱藏了更多軍隊打算從險要的劍閣攻入,孟達能行麼?要不我過去支援?可我若去了,眼前的綿竹關怎麼辦。
周弘號稱天下第一謀士,實際上又如何?周弘已經很久沒立新功了,張任不知道周弘到底有多大能耐,但他可知道賈詡有多大能耐。一紙血書敗韓遂,巧算人心破陽平,周弘既然有這麼大名聲,就算沒有賈詡厲害也不會差多少,如果他走了,手下這群兵由誰來統領?要說支援孟達的話,恐怕還有一個人選,沒錯,是留在劉璋身邊的黃權。他當即書信成都,說劍閣恐怕有失,請求劉璋派黃權支援孟達。
信是寫了,但劉璋到底怎麼看待這封信還是兩回事,畢竟劉璋的身邊,還有法正。
劉璋看了張任的信,召集將領商議對策,黃權一向表情嚴肅,這次信的內容指明讓他帶兵上陣。他上前道:“恐怕董楓真的意在劍閣,雖然劍閣艱險難走,但派我增兵劍閣,也有備無患。”黃權早就覺得孟達這人圖謀不軌,心裏是想去增援的,但以劉璋的性格,說別人反叛隻能讓劉璋懷疑自己,再加上身邊那個添油加醋的法正,他才不敢說是怕孟達背叛自己猜增兵的。不過按黃權的說法,自己這邊的理由就不充足了,果然法正利用這一點,站了出來道:“主公,如今嚴顏已經被擒獲,張任非但不讓你調兵支援綿竹,反倒讓你調兵去劍閣,主公這一調兵,就把綿竹關都交給張任了,再加上成都空虛,恐怕……”
黃權暗暗罵著法正,這家夥比自己會說話多了,隻聽法正一說完,劉璋頓時心中一凜,道:“好個張任,讓我把成都的兵都調出去,他一反叛我豈不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了?”
法正又道:“我看張任平時倒是一心為主,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黃權以及成都軍是主公最後力量,劍閣有孟達防守實際上還算穩妥,請主公留住黃權,保益州不失!”
劉璋下令道:“法正所言有理!告訴張任,守好他的關,劍閣不用他操心!”
黃權瞪了眼法正,這家夥口才太好了,光憑兩句話,都讓劉璋忘記了信上張任所說的董楓軍動向的疑點,但這也怪劉璋根本不重視軍情才會信了法正的讒言。也罷,自己並沒有對不起主公,如果西川有失,不是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