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強回去之後，越想越不甘心。
於是他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天還沒有亮就去廠子門口占位置了。
等他擺好東西，準備趁著人多開始售賣的時候，昨天搶攤位的人姍姍來遲。
“你小子，怎麼占我的攤位？”
“兄弟，昨天不是你說的嗎？這攤位講究先來後到，今天總是我先來的吧？”
高啟強不想與人結怨，他蹲下身拿起幾個橘子遞給對方。
“兄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嘛。”
對方對他的善意並不領情，而是打掉了他手上的橘子。
“誰跟你是兄弟啊，這個攤位以後就是我的，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聽到沒有？”
高啟強當然不願意，“兄弟，何必這樣呢？”
“你走不走？你不走不要怪我不客氣！”
廠裏上班的人越來越多，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兄弟，要不……”
“滾蛋啊！”
對方推了高啟強一把，還嫌不夠。
很快，更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他居然直接跳到他的攤位上亂踩起來，把橘子都踩爛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高啟強看到眼下的情景，瞬間怒火中燒，衝上去跟對方廝打在一起。
別看高啟強人瘦弱，他從小就幹體力活，力氣大的很。
對方氣焰囂張歸囂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高啟強沒幾下就把人給打趴下了，他踩在對方的身上，命令他道歉。
“你今天必須跟我道歉！”
“呸，你算什麼東西，老子憑什麼跟你道歉！”
“你不道歉我就繼續打你，打到你道歉為止。”
反正打都打了，高啟強豁出去了！
“滾蛋……啊……你敢打我……”
高啟強狠狠踢了對方一腳，“道歉，我說道歉，聽到沒有！”
“別別別……別打了，我道歉我道歉。”
高啟強把腳放了下來，轉身收拾起攤子來。
今天這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這堆爛水果隻能丟掉。
多好的東西啊，被這麼一個畜生活生生糟蹋成這樣。
傍晚的時候，沈葉幾人回家看到高啟強臉上的小傷口，頓時心感不妙。
“強哥，你怎麼了？”
“哥，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沈葉和高啟盛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摩擦，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不要擔心。”
高啟強擦了擦臉，“你們餓了沒有啊？今天我燉了排骨，可香了。”
沈葉和高啟盛對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吃完飯，高啟強照例在廚房洗碗。
沈葉拍了拍高啟盛，示意他跟自己出來一下。
高啟盛指了指自己，很詫異她會主動找自己聊天。
“盛哥，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嗎？”
高啟盛沉默了一下，“有幾次了……”
沈葉長歎一口氣，《狂飆》裏因為電視被打的劇情隻不過是高啟強被欺負的冰山一角。
從他失去父母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周邊的人欺負他，命運也在愚弄他。
他能熬那麼久不黑化，已經算是品性優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