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擺爛的原因,除了不想插手太深之外,就是她在名單裏沒有找到她想要的人。
邢燕豔已死,估計資料都被銷毀掉了,沒有很正常。
可是嚴言又是誰,不在這群人裏麵又會是在哪裏,真讓人捉摸不透。
徐江也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都不懂。
他做事情怎麼這麼半吊子,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此時此刻,徐江猛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罵罵咧咧地說道:“肯定是泰叔在背地裏罵我,等老子賺夠錢,一定要給那老東西好看。”
陳泰正喝著茶莫名也打了一個噴嚏,他有些緊張地跟程程說:“我是不是有點受涼了?你趕緊讓廚房給我弄碗薑湯。”
程程翻了個白眼,這麼熱的天喝什麼薑湯啊。
真是人越老越作,矯情!
傍晚時分,沈葉站在路口等著小弟來接她,結果車窗搖下來露出盧遠明騷氣的臉。
他戴著一副蛤蟆鏡,自以為很酷地跟沈葉招手。
“書婷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這家夥是哪根筋不對勁。
沈葉打量了他一下,“不需要,盧先生你那麼忙,無需浪費你的時間。”
“怎麼能算浪費呢?能接書婷小姐是我的榮幸。”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沈葉覺得這廝沒憋什麼好屁,搞不好就是想著半路把她弄死。
沈葉堅決不上當,拒絕得很幹脆。
“我怕你半路弄死我,我可不敢上去。”
盧遠明哈哈大笑,“書婷小姐,您的玩笑很有意思,我要是敢把您怎麼樣,泰叔也不會放過我的。”
可惜不論他怎麼說,沈葉就是站著不動,根本就不想上車。
不一會兒,來接沈葉的車也到了。
小弟看到盧遠明,還客客氣氣地打了一個招呼。
“盧哥,這麼巧啊,您也在啊。”
“阿文,怎麼是你啊?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前幾天被泰叔叫回來的,盧哥咱們好久沒見了,什麼時候我請您喝頓酒啊?”
盧遠明打量著阿文,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光。
“改天吧,既然你來接書婷小姐,那我先走了。”
阿文笑著跟他再見,然後招呼沈葉趕緊上車。
“書婷小姐,上車咯,咱們該回去了。”
沈葉點了點頭,很利索地上了阿文的車。
同樣都是混黑社會的,阿文長得雖然粗獷一些,但是給人的感覺很踏實可靠。
盧遠明倒是有一副不錯的皮相,隻是流裏流氣的。
可能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沈葉就是偏愛高啟強這類樸實溫柔的男人,對某些類型真的欣賞不來。
“阿文哥,你跟盧先生認識很久了嗎?你們在老爹手下幹活,是不是大家都很熟啊?”
阿文憨憨地說道:“盧哥是泰叔跟前的紅人,那可不是我們能比的,不過早些年我們的確一起混過。”
沈葉幽幽地說道:“那他挺有本事唄,阿文哥你加油啊。”
阿文現在還是一個馬仔,盧遠明已經成了高層了,這晉升速度真快。
“比不了,盧哥他腦子好,我笨嘴笨舌的。”
京明院和陳宅距離不算遠,開車半小時就到了。
沈葉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盧遠明在門口站著。
冤家路窄,今天難道是過不去這個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