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安欣和李響並肩在路上走著。
“安欣,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安欣搖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兄弟之間不要說那麼見外的話,我從未怪過你。”
相反他覺得很慶幸,身邊能有李響這樣的兄弟支持維護著他。
“安欣,我一直因為師父的事情,對你有些耿耿於懷。”
李響無數次說服自己理解,可是每當看到新任的大隊長,他就控製不住意難平。
那個位置是他師父努力多年換來的,怎麼就成了別人的。
堅持正義沒有錯,唯一錯的是,那個人不應該是安欣啊。
“安欣,我以為師父是強顏歡笑,他是迫於無奈才調崗,我們都知道他有多麼熱愛警察這個崗位。
李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又自以為是啦,其實師父過得很好,原來至始至終隻有我在耿耿於懷。”
安欣也好,師父也好,早就已經走出來。
隻有李響還停留在過去,在正義和情感之間糾結不已。
“響,都過去了,我們努力把手上的案子辦好,就是對師父最好的交代。”
“沒錯,案子是應該好好辦。”
在警局同僚的努力下,案件進展很順利,罪魁禍首都乖乖伏法。
這次案件,處理的不僅僅是幾個無足輕重的小混混,更是牽扯出了建工集團的不少高管。
雇凶敲詐、雇凶威脅、故意傷人……
多條罪名下來,昔日高高在上的商業大佬,跌落凡塵鋃鐺入獄。
此次損失最大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陳泰。
心腹嫡係大半被拉下馬,集團內部風雨飄搖,他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地位不保。
陳泰火急火燎,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此時的京海不再是當年他隻手能遮天的京海,時代的巨浪將他拍在了沙灘上。
“泰叔,救救兄弟們啊……”
“泰叔,這些都是跟著您打江山的人啊……”
“泰叔!”
泰叔很累,泰叔無力改變現狀,泰叔直接認慫。
“閉門謝客,就說我病了。”
陳泰現在手上的資源不多,他得留著自保,至於其他人隻能自求多福咯。
程程冷眼看著建工集團的元老們被京海市公安局的民警請去喝茶,不由地想起幾年前,這群人是怎麼規勸自己幫集團頂罪的。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痛。
可惜建工集團再無第二個程程,如今再沒有人主動出來幫他們頂罪。
程程想了又想,最終決定給高啟強打個電話,表明自己的立場。
“高總,恭喜你又贏了一場。”
“程總,同喜同喜。”
程程幹咳一聲,“高總,養老院這個項目,你打算什麼時候交接?”
“任何時候都方便。”
“那就好,我會安排妥當的。”
建工集團內部越是動亂,程程做手腳越是方便。
眼下的局麵,無論是高啟強還是程程都非常有利。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不趁機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此番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