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想要收攏高啟強，在領導麵前表現一番。
奈何高啟強態度很堅決，令王秘書全部籌劃付之東流。
“不識抬舉的東西！”
昨天王秘書回來之後，為了哄領導開心，當即下了軍令狀。
他以為事情不會出變故，沒想到被高啟強背刺一刀。
很好，好得很！
高啟強，你夠本事！
王秘書斯文的臉上滿是猙獰，內心扭曲成麻花狀。
掛斷電話之後，他垂頭喪氣地走進辦公室，一副被嚴重打擊過的模樣。
趙立冬見此，關切地問：“王秘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王秘書滿含歉意地解釋道：“領導，事情我沒有辦好，請您責罰我吧！”
趙立冬臉上的笑容快速冷卻，“是高啟強？”
王秘書委屈地點頭，“他昨天答應得好好的，今天就變卦了。領導，很抱歉……”
“你不用說抱歉，高啟強不賣我的麵子又不是第一回了，哼！”
高啟強在趙立冬眼裏跟個小蟲子似的不起眼，誰能想到小蟲子居然敢在他麵前亂飛。
當初放他一馬已經足夠仁慈，沒想到他如此不知死活。
王秘書見趙立冬動真怒，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隻是他低垂著腦袋，無人能夠看見他洋洋得意的姿態。
趙立冬拿起陶瓷茶杯，猛灌一口，將嘴裏的茶葉吐進杯子裏。
“王秘書，你上次說過那個什麼香江的商人是嗎？”
王秘書連連點頭，“是有那麼一回事兒，不過您之前沒有什麼興趣，我就沒有跟他們接觸。”
趙立冬拿著茶杯的蓋子打了打茶水，漫不經心地問：“怎麼認識的？他們來京海多久啦？”
平靜的湖水下麵，滿是密密麻麻的漩渦。
王秘書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恭恭敬敬地回答他略帶試探的問題。
“上次跟您去廣市出差，在酒席上認識的，他們對京海很感興趣。”
趙立冬摩挲著茶杯外壁，“很感興趣？所以現在人不在京海？”
不在京海有毛線的用處，難道還等著自己投資不成？
王秘書聽出他話語裏的不滿意，連忙解釋道：“在的在的，他們在京海弄了個房地產公司，不過因為沒有底氣，所以不敢把產業做大做強。”
言下之意就是，隻要領導願意幫一把手，人家分分鍾崛起。
“地產公司啊……”
趙立冬麵色緩和，地產公司的規模應該還不錯，不是那種手工小作坊就行。
“是地產公司，我之前調查過，他們在香江得罪了幫會大佬，帶著資產來內地做投資。他們在廣市做過電子生意，後麵又開始做地產……”
香江商人是最喜歡做地產的，誰讓香江地產行業發達呢？
2000年初的內陸，雖然談不上遍地是黃金，但是賺錢的機會並不少。
香江商人看上了內陸便宜的土地和資源，內陸的官員們看上了香江商人的財力和帶動就業的能力。
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達成合作。
趙立冬摸了自己微白的鬢角，“王秘書，去跟他們聊聊，京海也需要新鮮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