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間聽到喊救命,馬上坐了起來,師兄已經來到我床邊,摸著我的耳垂說,嚇著了吧!?沒事沒事,我們一起出去看看,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我跟師兄打開了房間門,來到了大廳,大廳裏跪著7—8個人,分別是老人的三個兒子兒媳,女兒,一邊哭一邊磕頭,嘴裏喊著,媽啊!我們錯了,您饒了我們吧!
我們站在樓梯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氣中的老人,她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她說:“你們這群不孝子孫,生前對我刻薄無情,現在我要讓你們全部下來陪我!”
她的話音剛落,一大股黑氣從她的身上湧出,像一條黑暗的巨龍,朝著他們猛撲而去,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讓人心跳加速,他們嚇的臉色蒼白,無法動彈!
老人嘲諷道,“我生前是你們的親人,你們對我冷漠無情,現在我要你們為我的死付出代價!”
她再次揮動手臂,黑氣瞬間變得更加濃鬱,他們開始感到身體變得沉重,視線變得模糊,心跳也變得無力。
師兄見狀不妙,大喊,何老太,不可傷人,說罷黃符祭出,念咒掐訣,黃符散發光芒,將黑氣驅散,所有人重新都得到了喘氣的機會!
老人見狀,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這……這怎麼可能?”他低聲說道,“他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他們是我的後人,是我的家事 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
師兄說:“我本是受師叔雲青子所托,過來參加你的葬禮,知你有委屈,有怨氣無處訴說,所以今天才留下來,給你主持公道,我師叔也知此事,讓我們留下幫您!”
何老太說:“你是雲師傅的師侄,那旁邊這個小姑娘是誰?”
我朝她見禮道:“我是雲青子的徒弟,黎桑,何奶奶,你為何如此大的怨氣,甚至要全部人都要帶走的境地?”
何老太黑氣消了很多,她枯坐下來說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生了四個孩子,老伴在我40來歲的時候就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日子過的很清苦,我四個孩子那時候還算聽話,其中三個是兒子,一個是女兒。在那個年代,我們生活在這樣的小村莊裏,人們的思想比較傳統。我常常聽到一些鄰居和朋友羨慕的話,說我以後老了肯定有福氣,這麼多兒女,一定會孝順我,讓我過上幸福的生活。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作為父母,隻希望孩子們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成長。當我看到他們一個個長大成人,走上了各自的生活道路,我心中的那份喜悅和自豪是難以言表的。
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能給我多少錢花,給我多大的房子住,我就想著他們能對我盡基本的責任就好,給我口飯吃給我個地方睡覺!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連基本的責任都不想承擔!
隨著我年紀越來越大,賺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到後來,我在外麵騎車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摔成了偏癱,剛開始,幾個孩子都還好,說12個月,每個兒子家住四個月,輪流照顧!女兒嫁出去了,怕夫家為難,也是每個月買點水果過來!
剛開始半個月的時候還好,因為我是偏癱,很多事情不能自理,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忙,我有時候實在憋不住了,經常尿褲子,大號也拉床上,兒媳婦每次看見都要罵我一頓,說我老不死,又拉床上,憋一會,會死啊!或者說怎麼沒直接給你摔死,連累大家一起照顧你!
隨著時間的推移,打罵成了家常便飯。我背部的褥瘡日益嚴重,但他們對此漠不關心。褥瘡的痛苦讓我生不如死,而飯菜也逐漸減少。我渴望肉食,但送來的菜中肉幾乎看不見。每次吃飯,他們隻是使勁塞給我,如果吃的慢,就會遭到責罵。這樣的日子讓我倍感壓抑和無助。
就這樣照顧了我三年,他們感覺也累了,就商量著把我送去養老院,養老院一個月要好幾千,他們就商量著不能三個兒子出錢,女兒必須要出,女兒也沒辦法,隻能同意出了小部分,後來他們就商量著把我老宅賣了,把錢拿出來交養老院!
我雖然偏癱不能說話,但是腦子沒癱,我不想賣房,也不想簽字,但是他們就說我,既然您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幾家壓力又大, 您守著個房子有什麼用,賣了我們都輕鬆,您去住養老院也舒服,我是個母親,也是心疼孩子的,所以我就同意了他們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