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開局吃低保(1 / 1)

“臣本布衣,耕種於南陽...小女本寒門,為啥子開局吃低保?!”

雪菩瑤惆悵的抬頭望著天,仿佛在看著這四角的農村圍欄要困住她。這四角大的天地是她唯一可以向往的,自由在她眼裏是一種奢求,她知道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握,但她妄圖去獲取新的知識與思想。

“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我人雖在貧瘠,我的心不貧瘠”

雪菩瑤話音剛落,便仰天大笑起來,與其說是大笑,不如說是吆喝。在一個平原農村長大的孩子,或許隻有玉米,高粱,向日葵的葉子沙沙聲的回響,能帶給她唯一的生命存在的意義。

她為了謀取知識曾不止一次到過周圍的鎮上和市裏求學買書。可是她買的書讓周圍的人對她另眼相看。

她不明白小學時讀《三國演義》在人家孩子玩跳格子,翻花繩,跳皮筋兒時,她去和幾個關係好的同學展望未來上個怎樣的初中,一起背誦詩詞有什麼錯。她反而覺得這樣知識帶來的童年很快樂。

可能是因為外祖母在她小學時教導她“上課注意聽講,認真完成作業,不懂就問”的道理,所以她覺得求學是件快樂的事,因為良師的教導她的語文一直很好。

她的童年與其說是內向不如說是孤僻。因為受到排擠和欺淩,如果用科學解釋的話就是“黑羊效應”。

“黑羊效應”是西方中世紀對善惡的評價:把“白色”稱為“善良的天使”,把“黑色”稱為“邪惡的惡魔”。因此,白羊開始霸淩黑羊。

那麼問題來了,難道“黑羊”一定是錯的?就像現在人們口中的“被害者有罪論”一樣荒謬?

雪菩瑤不解,為什麼古人說過“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但絕對是非儒即墨”了以後這世道還會這麼評判,批判甚至於批鬥善惡!

讓她堅持下來城市求學的艱辛的可能隻有母親和父親在她過生日(寒假開學的日子)會來看她一眼,陪她吃個蛋糕,大年初二拜年時也會見到父母,這也就成為了她唯一的盼頭。

有的時候與其說是盼父母,不如說是盼父愛和母愛,如同農村裏的“留守兒童”等父母來接;城市裏的兒童也渴望父母的那份關懷。

雪菩瑤心裏最崩潰的時候,不是磕了牙燒牙神經線,也不是拔智齒的痛,更不是平衡係統不好磕的腿上大大小小的傷…而是九歲上母親去世時葬禮上未曾掉過一滴淚的她。

因為她知道母親如果還在,不會舍得讓她哭泣,因為母親愛她雖然沒照顧過她但是在元宵節的那盞電動花燈,足以照亮她的前行的道路,這也是她對《燈祭》那篇文章記憶猶新的原因。

母親的燈照亮她前行了很長一段路,小升初時,她考了市裏的重點初中,因為沒遇到好的老師或者說遇到的隻是一個注重學業的老師。

這位老師給她的感覺不適應到了極致。老師的教學方式從過去的“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直接跳躍到“成績決定人品”兩種截然不同的教學理念使她迷失了自我。

加上天生對高度的畏懼導致雪菩瑤對上鋪並不是很適應,或者說七天的寢食難安。這樣的狀態足以讓她在開學七日後外祖母來探看時精神渙散。

“我錯了…我不想讀了…我覺得我身體出問題了”雪菩瑤支支吾吾的對外祖母說。

“你錯哪了?為什麼不想讀?”

“我……我不清楚…對不起……”

年長的外祖母自然能看到自己外孫女的神情不對,看著她哭泣的不知所措的樣子隻好選擇把她接回家。

“冷靜點,到底你哪錯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吵到大家……我有錯…”

“那你好好想想!你如果真有錯!我送你去警局!看人家警察怎麼說!”

……

雪菩瑤和外祖母的對話到這裏陷入了很僵持的一種局麵,她沉思自己到底為什麼在反省,或者說她反省的事有沒有必要驚動警局。

“要不,帶我去看看病吧?我覺得我身體出問題了”

這是雪菩瑤對自己下的結論書。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點什麼身體狀況導致的心情不適。

這也是雪菩瑤第一次住院前經曆的事。她一開始畏懼住院部,因為院牆內四角的天空再一次圈住了她,她感覺自己在這個被醫生護士查房的日子,像小白鼠一般難熬。

這樣的住院她經曆過三次,她每次都是自願,從恐懼這四角天地到把這四角天地當做休養生息,她成長了,在她16歲時她在網絡上遇到了人生的第一道光——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