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公主在出宮回公主府的路上,遇到刺客刺殺,公主府的護衛拚死抵抗,才護得公主平安回到公主府,可當晚,刺客居然直接闖進公主府,元啟公主重傷昏迷不醒,震驚朝野。
皇帝這次真的被氣狠了,先是從京郊大營派了一隊精銳將士死死守住公主府,再把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直接擼了官職下了監獄。
這邊皇帝的火氣還沒有消,又傳來消息,公主建在郊外的溪山書院遭遇大火,好在周邊的百姓還有院裏眾人及時滅火,這才無人傷亡,可書院付之一炬了。
這下明眼人都看出了,絕對是有人蓄意衝著元啟公主來的。
元啟公主一個女兒身,公主府比照親王府不說,還得皇帝信任,這就讓朝中許多人心中不滿,加之溪山書院隻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更是讓不少人怒火衝天。
朝中誰對元啟公主最不滿,首當其衝的嫌疑人便是兩位剛封親王的皇子。
京城此時的氣氛正繃緊至頂點,周衍和周衡也在事發次日一大早跪在了體元殿。
皇帝坐在體元殿的主位上,麵沉似水,眉梢眼角還掛著怒意,在他前麵,滿地的奏折和摔得粉碎的茶盞。
“兒臣參見父皇。”兩人進來後跪下行禮。
“你們阿姐重傷不醒,去公主府看過了麼?”皇帝抿緊了嘴角,冷冷的說道。
周衡哽了哽,遲疑了一下方道,“兒臣聽聞父皇傳喚,還未來得及......”
“你阿姐是昨日夜間遇刺,”皇帝麵寒如鐵,“朕,是今日才傳喚你,這麼長的時間,你居然沒有去看一下你阿姐,你......”
周衡膽戰心驚,自知理虧,但又不能說什麼,隻得叩首道,“兒臣知錯了,兒臣一會出宮就去阿姐府上。”
他頭低下的瞬間,臉上略過一抹仿佛侵染過地獄毒火般的陰冷。
“兒臣昨夜便在公主府了,”周衍忙道,“母後也整夜守在阿姐床邊,本來血是止不住的,後來溪山書院的一名女弟子,跪在公主府外說她有一味草藥可以給阿姐止血,太醫用過後,血果然止住了,隻是阿姐失血過多,至今未醒。”
皇帝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眼周衍,見他嘴角都生出胡渣,眼窩一圈黑黑的,衣裳發梢也淩亂,便知道他沒有說謊。
皇帝心中有些慰藉,又聽聞周曦的傷勢好了些,便急急道,“太醫果真如此說?”
接著又罵道,“朕早說過了,任何情況立馬進宮回稟,這群太醫,如何當差的?”
周衍立馬說道,“母後在阿姐的府上,讓太醫先醫治阿姐。”
既然是溫皇後的意思,皇帝也不再追問,隻是臉色瞬間又如封凍的江麵,冷冷道,“阿曦遇刺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在幹什麼?”
此言一出,周衡便搶先答道,“兒臣昨日一整天都和恭王府的程小姐在一起,晚上一直在宸王府未出門,父皇若是不信,盡管讓人去問。”
事已至此,周衡也不能隱瞞,昨日他一整天都陪著程鈴遊玩,晚間聽說周曦遇刺,他借著送程鈴為由偷偷和恭王見了一麵,恭王讓他按兵不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