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我們到京城啦!”陸蘊眉眼彎彎,激動的說道,
“停車停車!”陸蘊掀開馬車簾子,大喊道,路過的人都難免回頭看她兩眼。
馬車都還沒停穩,陸蘊就跳下了車,春桃緊緊跟在她身後。
“春桃,你看這個好看嗎?”陸蘊從小攤上拿起一根簪子插在頭上問道。
春桃笑著使勁兒點點頭,“好看好看,小姐戴什麼都好看。”
“春桃付賬。”陸蘊說完又提著裙子跑到對麵的攤位上,春桃急急忙忙的付了錢追上。
走著走著有些累了,陸蘊和春桃看見了一家茶樓,人來人往好生熱鬧,打算進去喝杯茶歇息歇息。
“話說原定七日後的選妃大典,推遲到年後舉行,京城之中各大名門閨秀的準備白白落空了啊~”
酒樓中間有個台子,台子上擺著一張桌椅,胡須長長的說書人坐在上邊,打趣說道。
“誰不知道咱太子殿下非荒山那位不娶啊,這些千金小姐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太子殿下也瞧不上一眼。”
陸蘊溫聲拉著春桃坐在了台子前的空桌,就聽見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左手抓了一把瓜子,翹著腿邊磕邊聽。
“不如我們下個注,賭哪位千金能當太子妃?”突然有人站起來大聲說道,慢慢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下注。
陸蘊歪著頭,目光看向下注板,無疑賭溫禾的人最多,還有賭丞相家的,太師家的還有幾位尚書家的。
“那這賭局就……”說書人話還沒有說完,陸蘊起身順手將瓜子殼放在桌上,拍了拍手,向台子上走去,麵對眾人,
“我也想下個注。”餘蘊笑著說道。
台下的男人們伸手指指點點,“你個女人摻和什麼,回去好好繡你的手帕去好了!”
“這女子長得挺靚,莫不是故意在眾人眼前表現勾引我們不成?哈哈……”
“呸!”春桃對著說話的男人吐了一口水,一腳踹倒,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什麼醃臢貨色在小姐麵前造次。”
“你!”男人被旁邊的人扶了起來,氣急敗壞,惡狠狠的看向春桃,袖子往上撩,就想來打春桃,
“啊!”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陸蘊拿起桌上的硯台直接朝男人丟去,打中男人的膝蓋,疼的他蹲下來抱腿大叫。
“糟糕,打偏了。”陸蘊尷尬的笑了笑,她本來想砸手的,沒想到砸中了膝蓋,
“春桃給錢,”陸蘊朝著春桃抬了抬下巴,春桃從荷包裏丟了一錠銀子給男人
“兄台下次你也別嘴巴子這麼碎了,出門照照鏡子,本小姐這樣子還需要勾引你嗎?還有女人為何不能來這賭局?女人為何非要回去繡花?”
陸蘊一臉純真懵懂看著男人,男人拿起銀子灰溜溜的跑了。
“我可以下注了嗎?”陸蘊歪了歪頭,笑的一臉和善。
說書人覺得看見陸蘊這笑莫名後背發涼,趕忙點點頭,
“姑娘想下哪位小姐?”他問道。
“我,一萬兩。”陸蘊挑了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說道。
場上傳來笑聲一片,“不是姑娘你說什麼玩笑呢?哪有人下注下自己的?”
“就是啊姑娘,你這一萬兩怕是要給大家當彩頭了哈哈。”
說書人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眼神為難的看了看餘蘊,
“姑娘,大家說的有道理,你這……”
陸蘊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堅定說道,“我就下我自己。”
“寫,鹹安王,陸子欽之女陸蘊,一萬兩。”
眾人瞳孔不由得一瞬間放大,“鹹安王……之女……”
鹹安王陸子欽的偉績就算是遠在京城他們也是有耳聞的,鹹安王治理下,南境安寧,鹹安富庶,百姓無一不曉,皆稱讚。
“陸小姐,您就這麼篤定你是太子妃?您遠道而來怕是還不知道太祖早就給殿下定好了太子妃。”
陸蘊輕哼一聲,“成不成也要比過才知道!”
陸蘊朝外邊走去,走到門口時停住了腳,大聲說道,聲音裏滿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