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 章 和親公主與太子19(1 / 2)

寢殿內,溫禾端坐在床頭,麵色平靜。

裴寂敲了敲門。

“進。”得到溫禾的回應,推門而入。

兩人的神色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成了親的新人,一副不熟悉的模樣。

裴寂坐在桌前,自顧的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按照慣例,這杯酒應該新人交杯共飲,祝願兩人天長地久。

“你可還有所求?”裴寂抬眸,看向溫禾。

太子妃之位,是溫禾所求,他犧牲自己的幸福也去達成她所求。

隻盼,能夠贖清對溫家的罪孽。

“對不起。”溫禾眼裏閃過一絲愧疚,自知利用了裴寂的良善,害得一對有情人分離,心裏久久自責。

裴寂起身,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一抹苦笑著,

“無事,反正無關緊要。”他小聲的呢喃著。

他的喜怒哀樂,他願不願意,對於其他人都不重要。

隻有陸蘊的眼裏,才重要。

砰的一聲------------裴寂將茶杯摔碎在地,撿起一塊碎石片走到床前。

大紅色的床鋪上鋪了一張純白色的帕子,裴寂神情淡漠,沒有絲毫猶豫,拿起手中的碎瓷片,在手腕處劃了一下。

鮮血滴答滴答落在白色的帕子上。

他從衣擺處扯了一塊布下來,利落的纏繞在傷口上,

“我去書房。”

東宮是他的人,沒有人會說他未曾與溫禾圓房的事。

溫禾看向沾了血的帕子,心裏不免鬆了一口氣。

……

裴寂眉眼溫柔,執筆作畫,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絲毫沒有倦意,滿眼認真的看著畫紙。

穿著紅衣騎著馬的女子,漸漸浮現在紙上。

他輕輕吹幹筆墨,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畫上女子的麵龐,停留在女子眉眼處許久,眼底難掩的失落,

“這眉眼,還是畫的不像……”他的頭偏轉看向一旁的畫簍,裏麵裝裱著好多畫。

如果將每一幅打開,都會發現,每一張畫像上的都是陸蘊。

……

一日後,

“殿下!南境大捷!”玄夜手裏拿著一封信,激動的邊跑邊喊。

“陸蘊呢?”裴寂焦急問道,他派了許多人去邊關打探消息,都沒有得到回複,心時時刻刻被緊緊揪住。

“陸小姐,不對,該喊陸將軍了,她讓傳捷報的人給殿下帶了一封信。”

裴寂懸著的心此刻才算鬆了下來,一把拿過玄夜手裏的信,急急忙忙的拆開。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我一切安好,隻是遺憾沒能親眼見殿下成親。這次陸家軍打敗澧國,就當是給殿下到新婚賀禮了。

願殿下心想事成,長命百歲。

暫書至此,不複一一。

聖德二十一年九月初六陸蘊書。

裴寂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折好,放進床頭的盒子裏,將盒子緊緊抱在懷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平安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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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澧國的一場大戰後,朝廷派遣了駐軍接手澧國事宜,陸子欽和陸蘊率領陸家軍退回鹹安,調養生息,重整旗鼓。

“你這傷還沒好全,出來做什麼?”陸子欽扶著陸蘊緩緩坐下。

陸蘊笑著抬了抬下巴,“我早就好了,上去再殺百人千人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