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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攙扶著餘蘊來到前廳,皖軍裏有緊急軍務要處理,沈聽瀾便急著趕回去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餘父皺著眉頭看著餘蘊。
“女兒走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餘蘊垂著眼眸,輕聲回答道。
她低著頭站在一旁,眼裏神色淡然,心裏卻不停湧現出很多想法。
沈聽瀾今日和她說的這些話,和阿瑪還有嬤嬤教導她的好不一樣。
餘父洗幹淨了手,用幹淨的帕子輕輕擦了擦,目光緩緩落在餘蘊的身上,
“坐吧。”
“七天後便與沈家結親。”他語氣淡然,好似這件事無關痛癢一般,沒有什麼在意的。
“是,女兒知道了。”餘蘊舀了一勺湯送到嘴邊,小口的輕輕抿了一口。
餘蘊始終沒有抬頭,不敢多言,一頓飯下來,場麵異常安靜。
餘蘊喝了些湯,夾了些素菜便有些飽了,想要先行離開,緩緩起身,艱難的行了個禮,
“阿瑪,女兒已經飽了,想要先回房。”
她轉過身,正要抬腳踏過門檻,便聽到阿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身為格格,出生便享受了家族給你的榮耀,現在是你報答家族的時候。”
餘蘊緊緊捏著衣角,緩緩轉過身,嘴角扯出一抹笑,“女兒明白。”
“你兄長從京城傳了消息回來,內閣總理大臣已經在勸陛下寫退位詔書了,不久王朝便真的要亡了。”
“沈家是我們最後的依靠,你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牢牢抓住。”
餘蘊微微屈膝,扯著傷口行了個禮,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女兒知道。”
…………
“格格。”小桃懷裏抱著一個木盒子一臉激動的跑進屋子裏。
她笑著把盒子遞給餘蘊,“格格,我在府門遇見了穿著皖軍衣服的人,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沈少爺給格格的。
餘蘊一怔,緩緩打開盒子,盒子裏有兩瓶瓷罐,還有一張信紙。
---------這是行軍打仗常用的藥,比大夫開的要烈些,但是效果很好,餘小姐可以試試。
心裏莫名有一股暖流湧過全身,很奇怪,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感覺。
好像……除了小桃以外,這是第一個會主動關心她的人。
“格格,格格,是不是沈少爺!”小桃歪著頭笑著看著餘蘊。
見自家格格的臉慢慢染上一層淡淡的紅,像是蘋果外邊兒的皮似的,
“格格,你害羞了!”小桃手指輕輕戳了戳餘蘊的臉,還有些燙,嘴角咧出大大的笑。
餘蘊羞的輕哼一聲,推著小桃的後背往門口去,
“不和你說了,我要歇息了。”
房門關上,餘蘊背靠著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把瓷罐緊緊抱在懷裏。
眉眼間不覺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垂著眼眸看著手裏的瓷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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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抓到一個行跡可疑的人。”副將指了指麵前低著頭,因為被嚴刑拷打陷入昏迷的男人。
“誰讓你們用刑的?”沈聽瀾眉頭緊緊皺著,泛著冷意瞥了一眼副將。
“少帥,軍營裏一向是這樣,打狠點不信他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