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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又要多久回來?”餘蘊扯了扯沈聽瀾的衣角,滿眼不舍。
謝婉庭和謝文庭都是革命黨的人,革命黨派謝婉庭來勸說沈聽瀾一起合作,共同抵抗周凱,對抗外敵。
沈聽瀾輕輕揉了揉餘蘊的腦袋,笑著看著她,
“我會盡快回來的。”
“或許下一次花開就回來了。”
他抱住餘蘊,眼裏慢慢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舍不得夫人,也要舍得。
先國後家,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我等你。”餘蘊的眼淚打濕了沈聽瀾胸前的衣服,留下深色的印記。
二十萬大軍出皖,浩浩蕩蕩,一路北上。
餘蘊站在小山丘上,沈聽瀾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見,她眼眶通紅滿是不舍,突然朝著前麵不停跑去。
“夫人!”小桃驚慌大喊道,緊緊跟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夫人這副模樣。
餘蘊拚命的往前跑,直到前麵沒有路,隻有高高的懸崖,才停住腳。
二十萬皖軍收於眼前。
“沈聽瀾!”她雙手放在嘴邊,聲嘶力竭的朝著下麵的那一抹紅色喊。
那是皖軍的軍旗。
“平安回來!”
“沈聽瀾!平安回來!”
“沈聽瀾!”
她喊的嗓子疼,不停的咳嗽,臉都咳得通紅,她眼睛噙著淚看著那抹紅色。
惟願皖軍大捷,夫君平安。
“怎麼了少帥?”李成疑惑問道。
沈聽瀾搖下車窗,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山頭,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好像聽到我夫人的聲音了。”
惟願夫人順遂無虞,長樂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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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信嗎?”
有人匿名送來了一封信,裏麵寫了周凱的北洋軍的布防和一些機密。
李成和其他幾名皖軍的將領看著信不由得皺著眉頭。
“少帥,這會不會有詐?”“是啊,我們該多加小心,周凱那裏狡猾的很。”
沈聽瀾眉頭微皺,緩緩起身,接過李成手裏的信紙,這個字跡一看便是故意掩蓋了自己本身的字跡,但筆畫之間還是能看出一些筆鋒。
筆鋒的走勢他好像見過,在夫人陪嫁的幾本書裏,是夫人哥哥的字跡……
餘默……
“我知道他是誰,”
“信他。”
沈聽瀾緊緊攥著信紙,將信紙點燃焚燒,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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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餘蘊左手上的手串突然崩開,珠子灑落一地。
餘蘊看著手裏的斷線喃喃道,
“怎麼斷了……”
剛剛心裏有一瞬間的心悸,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小桃把所有珠子撿了回來,輕聲歎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夫人都戴了十多年了怎麼現在斷了?”
“是啊,戴了十多年了……”餘蘊將珠子小心翼翼的放進荷包,打算以後再找根線穿好。
“這是母親在世時為我和兄長求的,說是會保佑我們二人平平安安。”
可是她小時候不慎將自己的手串弄丟了,兄長見她難過,便把他的給了她。
餘蘊看著珠子不由得出神。
也不知兄長如今怎樣了……